“以後,這樣的日子會有許多。”
說的是隻屬於他們的日子麼?樓惜君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用手指了指遠方,“按這個船的速度,隻怕不出二天,我們就能到達江寧府了。”
“但願此行能查出些眉目。”
“查出來又如何?”樓惜君笑看了龍睿一眼,“難道,你真能將蕭姨娘拉下馬不成?”
“江山一片澄淨是我的夙願。我上要對得起母親對我的期望。下要對得起天下的百姓。無論能不能將蕭姨娘拉下馬,我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看著一身正氣的龍睿,絕然不同於麗人閣中酒色之氣的人,樓惜君拉住龍睿的手,“睿哥哥,惜君幫你。”
“謝謝你,惜君。”
龍睿話音方落,客船上亂了起來,“啊,海閻羅的船?海閻羅的船啊?”
海閻羅?大海上的霸主,來無影去無蹤。官府搜尋多年都發現不了他的身影。而且海閻羅的船裝甲齊備,官府的船多不是他的對手,是以總是在海閻羅搶劫後,也隻能看著他逃跑,看著大海望洋興歎。
海閻羅的標誌——黑色的錦旗上,一具白色的骷髏頭極其的醒目。
所以說,旦凡看到這個標誌,所有的人也隻有認倒黴的份。
“天啦,海閻羅的船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看,都是禁海令惹的禍。”有個商人非常的懊惱,指著遠處的大船,“大前年,我見識過這個海閻羅一次。好在,他們隻劫財,不劫命。”
“官府的船和水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我們?怎麼辦啊?”
本來,因了客船上的亂,有一男一女迅速的接近了龍睿和樓惜君附近,聽了那商人隻劫財不劫命的說詞後,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在龍睿的目光示意下,隱退了下去。
感覺得到樓惜君的緊張,龍睿捏了捏她的小手,“惜君,不怕。”說著,眯眼向那艘正乘風破浪而來的海盜船看去。心中也不禁吃了一驚,如果說他們乘坐的客船在東傲國中已經算是大型船隻的話,那麼眼前這艘海盜船則是客船的二倍,僅憑大小而言,這客船似乎也隻有認輸的份。
“還不快些將各自的財物拿出來,堆在這裏?免得惹得海閻羅不高興,各個搜身?”
混亂中,不知是誰的一番話提醒了震驚中的人們,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聽說隻要我們乖乖的將財物堆在一邊,海閻羅就會取了財物上路。”
“那還等什麼,快去啊,將所有的財物拿出來,堆在船頭。”
“快快快,動作慢了,海閻羅的人動手就麻煩了。”
海閻羅未到,客船上已是亂作一團,所有的人都似熱鍋上的螞蟻奔走著,將一應身上的、客房中的錢財都拿了出來,堆在了船頭。
看著自動上繳錢財的一幕,龍睿哭笑不得。看著船頭上堆積如山的一些珠寶,他象征性的將懷中的一些銀票掏了出來,亦是放在了船頭。這個時候,他不想惹事。一切隨大流的好。
海浪翻滾,海盜船似離弦的箭直馳而來,在海盜船和客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不待停船。海盜船上數個蒙頭、蒙麵海盜身手敏捷的躍上了客船,“停船!”
“停船嘍!”客船老板扯起了嗓子,拚命的喊著。他萬不想海盜船在這般近的情形下仍舊不減速。眼看著海盜船要撞上客船,他急忙奔跑至舵手的旁邊,拚命的和舵手二人倒著舵。
險之又險,客船總算避過了直擊而來的海盜船,客船上的人也因了緊急轉方向都向一邊倒去。一時間,客船上人群的驚叫聲、桌椅板凳的倒地聲是響成一片。
因了對海盜船的好奇,樓惜君一個不防,差點跌倒船頭。好在龍睿眼明手快,伸手抱住。
“睿哥哥,謝謝。”說著話,樓惜君的臉不自覺的紅了。
未有領會樓惜君的臉紅,龍睿直是蹩著眉頭看向海盜船。
原來,海盜船根本沒有領會它對客船造成的影響,而是麻利的停在了客船附近,快速的在二艘大船上搭起了跳板。又是數個蒙頭、蒙麵僅露出眼睛的海盜靈巧的飛過跳板,躍上了客船。
很自覺的,那些海盜將堆在船頭的珠寶利落的搬走。
“好了,好了,海閻羅拿了財物,就會放過我們了。”
“命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