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高悅為劉德的二手準備叫好,眼見主人遲疑,他站了出來,“其實,劉兄弟的計策極好。如果太子不答應我們的要求,也就是說太子根本沒有將小主人當一回事,從此小主人就會死了心,一門心思的待在主人的身邊。”
“如果老七答應了呢?”
“主人要以大局為重。”高悅急步上前,作揖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知道小主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對於以後我們的千秋大業而言,小主人無疑就是一塊永遠也用不盡的能源,我們可以繼續用小主人的命挾持太子對我們步步退讓,直至完成主人的千秋大業。”
通過內室的反光鏡,可以看見熟悉的、頑皮的容顏正二眼無神的盯著內室的方向,還嘟著嘴,顯然等得極是不耐煩了。麵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半晌又咬了咬牙,“好,本座命你們護歲歲去京城。”
劉德和高悅興奮的想互看了一眼,主人同意了?
“不過,你們得答應本座,無論老七同意與否,你們要確保歲歲的安全。”說到這裏,麵具人再次通過反光鏡看著外麵的紅衣身影,“皇室有喜事,老頭子肯定會詔我們回京。到時候,我和你們在京中相逢。”
“是!”
麵具人重新回到書桌前坐下,看向劉德,“麗人閣的事怎麼樣了?”
“麗人閣回信,太子爺仍舊沒有寵幸她們。”
“哦?”麵具人有些懷疑,眼中的神采不時的閃現著,“三年了,老七此為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花心還是不花心?”
“應該是花心。”劉德湊近麵具人身邊,繼續說道:“聽麗人閣中的人說,現在不光是我們的人,即使連原來在禦香湖那些太子寵幸過的人都沾不到雨露了。”
“怎麼說?”
“其實,太子仍舊喜歡在她們那裏夜夜笙歌,總有留宿在她們那裏的想法。可偏偏在關鍵時刻,樓惜君就會帶著一眾人出現,對著太子念些什麼《東傲律例》。主人想一想,太子再怎麼花心,卻清楚的知道他的小命全靠樓致遠了,是以隻好隨了樓惜君離開麗人閣。”
聞言,麵具人隻是輕手敲著書桌,想著心事。
“在下還聽說,樓致遠對太子的花花生活也十分不滿。可為了虞夫人的承諾,他是一忍再忍,是以想出早些讓樓惜君入住東宮的辦法。就是希望樓惜君能夠時時的監督太子遠離酒色、勤於政事。同時,樓惜君進了東宮就可以很好的約束那些美姬,讓她們少打太子的主意。為了得到三成兵權,太子已是答應了樓致遠,在樓惜君未及笄之前,不再流年於美姬的身邊,直待樓惜君及笄大婚後,由樓惜君一手安排由誰侍寢的問題。樓惜君無出,其餘的美姬不得有出。”
“無出?無出?為了兵權?”麵具人冷冷的笑出聲,“老七還真是能忍啊。”說到這裏,他的手猛地一抬,從袖口處很快的再次滑出一柄匕首,再一次穩穩當當的刺中靶子的中心,“老七,你的命真好,不過是皇後所生,不過是先古預言所說的什麼帝星,本座不信,本座從來不信……”
“所以說,主人。一個人的命不會一味的好下去。現在有樓致遠幫著太子。可哪一天樓惜君沒有了,樓致遠一定不會幫著太子了。主人,樓致遠那裏,我們也要早做準備。”
“哦?這話怎麼說?”
“主人想一想。如果我們暗殺成功,樓惜君不小心死了……一來,樓致遠痛失愛女,也許會將愛女的逝去歸罪於太子,如果他們二人絕裂,太子失了樓致遠,後果就會淒涼許多。二來,我們可以栽髒嫁禍、找個替罪羊替樓惜君報仇從而拉擾樓致遠,到那個時候,主人還怕什麼、還顧及什麼呢?”
思索半晌,麵具人擺了擺手,“樓家一門忠烈。我們投鼠卻需忌器,暫時不能驚動樓致遠那個老狐狸。否則我們就是自投羅網。除非樓惜君死,除非樓致遠真的感激我們為他報了殺女之仇,否則,我們一定不能將希望寄托在樓致遠的身上。”
“是!”
“去把歲歲叫進來,本座要和他好好說說,要他在路上聽你們的話。這一別,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不過二個月而已,有那麼牽掛?麵具人說出話後連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二個屬下也是驚異的麵孔,麵具人一笑說道:“不過說真的,這三年來,本座來這裏的原因,主要是為了見到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