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大步把自己甩進了沙發,把唐煙拖著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男人修長挺直的長腿橫跨在桌子上。
明明是很不雅的動作,被這個男人做出來,卻別有一番的風味,粗曠不是優雅。
左深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一雙手從身後環住唐煙,讓她靠在他身上。
休息室內燈光有些灰暗,依稀可以瞧見左深,四肢修長有力,濃眉挺鼻,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如同狐狸。
涼薄的唇,習慣地勾著邪魅的笑意微抿著。
低斂著眉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男子烈火般氣息,像騰騰燃燒的火焰,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
“你們剛才說什麼說得這麼熱烈,繼續。”左深挑著濃眉,漫不經心地問。
他的手指纏繞在唐煙耳際的發上,把一簇頭發纏繞在自己的食指上,纏滿了又放開,又纏。
玩得不亦樂乎。
幾個發小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齊齊地投向了溫爾城。
左深和唐煙相擁在一起,現在心裏滋味最複雜的,應該是溫爾城吧。
陰影裏,溫爾城安坐在那裏,始終低垂著眉目,半點也看不清楚眼睛裏的情緒,倒是顯得琢磨難猜。
這些年來,溫爾城越發才沉默,手段卻更是狠辣,成為了商界的一支異軍突起。
而左深是越發的諱莫如深,
就連以前那火爆的脾氣,也已經收斂了起來,雖然做不到高深莫測,但是,卻也能運籌帷幄。
這一群發小知道,這兩個男人的改變,全都關乎一個女人。
落魄千金,唐煙。
明成玉見誰都不說話,自己硬著頭皮上陣,嬉皮笑臉地說:“我們剛剛在討論,城西新開張一家會所很捧,想找時間去玩玩。”
擺明了就是睜眼說瞎話的。
左深眼角斜飛,看了一眼明成玉,那眼神,把明成玉的心看得拔涼拔涼的。
他明知道明成玉在說謊,但是也不拆穿,邪氣地抿唇:“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去喝一杯吧。”
明成玉愣了愣,多少有些尷尬。
但是轉念一想,城西還真的是有一家會所剛開業。
一行人說走就走,唐煙左深環著腰帶走,半點也不得有意見,總感覺背後,一道涼颼颼的目光,讓她的心發顫。
她低著頭跟著左深的腳步,心裏有些疼。
身後陸連城習慣地溜出一句:“駙馬爺,走快點。”
唐煙的腳步一頓,心裏如刀割。
他們都還記得這個稱呼,如今她重新回到他們的圈子,這個稱呼就又自然而然地被挑了出來。
很多年前,他們還是一群小毛孩,唐煙年紀雖小,但是氣度高華,落落大方,總是喜歡穿公主裙。
性子又是極其的嬌貴和高貴。
所以,他們便私底下叫她糖糖公主,而跟在唐煙的身後做牛做馬的傻小子溫爾城,便被叫做駙馬爺。
當時的他們,簡直快樂得像沒有明天。
恣意嬉鬧,感情好得幾乎不分你我。
耳邊有溫涼的呼吸,左深的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冷酷地低語:“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