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夜安排人拿著我的親筆書信去宮廷,親自交給管城化,讓他協助你的行動,趁著那個逆子元氣大傷,我要在三日內將他擒住!”
“是!”莫麗鐸伸手接過莫成吉遞給他的書信,看向索空,“索空!”
“屬下在!”
“明日一早召集軍隊,從左側包圍莫離寒!”
“是!”索空點了點頭。
莫麗鐸將索空送出了營帳,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揮了下手,一旁的親衛立刻端著一壺酒走了上來,“春宵一夜值千金的,快回去吧,不過她畢竟是大華的下種人,不可太過沉迷,!”
“是!”莫麗鐸接過酒壺謝了謝,轉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去,心裏卻隱隱覺著今晚莫麗鐸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
索空剛撩開營帳就看見沈樂君就著大木桶裏的水洗著手和臉,她見索空進來明顯嚇了一跳,站起身退後兩步,手上的水在衣服上好歹的擦了擦,“那個,那個,我是先把手洗幹淨才用這裏麵的水,不髒,不髒了!”
沈樂君額前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腦門上,一雙沁過水的大眼睛分外的明亮。
“那水就是給你準備的!”索空毫無表情的說道,將手裏的酒壺放在一張小矮幾上,回頭又看了一眼沈樂君,“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趕緊洗!”
“啊?不用了吧,我洗洗臉就好!”
不等沈樂君說完,索空已經走出了帳篷,在門口隱約能看見他的一片袍角。
沈樂君身上是真的很難受,在地上髒兮兮的打了好幾個滾了,平日裏她又是極愛幹淨的,現在有機會能洗個熱水澡,為什麼不呢?
如果索空想要來強的,她是肯定反抗不了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哄順了他,然後再趁機逃走!
索空站在帳篷外,緊了緊身上的外袍,夜涼如水,之前出帳篷時就想要點熱水就回來,穿的衣服就少,這會讓寒風一拍,身上微微有些冷了。
阿嚏,索空打了個噴嚏。
隔著一層帳篷,沈樂君聽的很清楚,她加緊了速度,穿好衣服後出了帳篷,看著索空望月的背影輕咳了一聲,“那個,我洗好了,外麵冷,進來吧!”
索空回頭看了一眼沈樂君,然後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兩個值勤的士兵,提高聲音喊道,“你們兩過來!”
“是!”那兩個巡邏的士兵很快跑了過來,先是恭敬的行禮。
“把我的洗澡水倒了去,然後把桶送回後灶房!”
“是!”
等兩個士兵將水抬走,帳篷裏又陷入沉默,索空腦海裏不停回放著剛剛匆匆瞥見的那抹白皙,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
沈樂君洗也洗了,吃也吃了,現在困意襲上來,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那個”
“那個”
兩個人同時出聲,又同時閉嘴,索空側頭看了一眼沈樂君,“你先說!”
“不,還是大人先說吧!”
索空也不再謙讓,看了一眼矮幾上空了的碗,“燕麥粥還吃的慣嗎?軍營裏沒有什麼好吃的,你將就一下吧!”
“還行,挺好喝的!”沈樂君有些木訥的說道。
“你剛才想說什麼?”
“啊?”沈樂君先是楞了一下,她剛才是想說要沒事,她就睡了啊,但現在有另一個問題更想問這個男人。
沈樂君醞釀了半天,權衡了利弊,還是問了出來,“那個,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索空走到帳篷的通氣窗前,一把打開了厚重的布簾,天空上一輪明月當空,索空看著那月亮微微有些出神,接著略顯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
在大漠上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有一個男人剛成婚,第二天便要被迫上戰場打仗,她的妻子連夜給他做了一個香囊,將從天神廟求來的不死符咒放進香囊裏,男人臨走前和妻子約定,三年後必定回家,無論生死。
他的妻子每天在家中養牛喂羊,等著她的丈夫回來,離三年之約還差一個月,當初寨子裏一同被征往戰場的一個同鄉回來了,他帶著男人腰間掛著的一個香囊,香囊上沾滿了男人的血,他在戰場上英勇犧牲了,頭被敵人砍了下來,隻剩下半截身子。
她的妻子得到這個消息後特別難過,但是不相信男人會不信守承諾,而且,香囊裏的符咒不見了,女人艱辛男人沒有死,或者,就算死了,他也會回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