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士兵的腹誹還沒完又聽索空索空說道,“這鍋裏熬的燕麥粥,給我盛一碗!”
“啊?”那個士兵驚訝之餘,嘴巴張的能裝下一個大雞蛋,索空從來都不喜歡燕麥粥這種膩膩乎乎的東西的,他從來不會吃,今天怎麼突然又要吃燕麥粥了?
“愣著幹嘛,趕緊的啊!”索空不滿的瞪了那士兵一眼,臉上刀疤更顯猙獰。
“是,是!”那小兵不敢再耽擱,趕緊拿木碗盛了粥端給索空。
索空還沒來得及接過燕麥粥,莫麗鐸身旁的一個侍衛走到了他身邊恭敬的行了個禮,“大人,我可算找到您了,將軍正急著找你呢!”
“哦,我知道了!”索空接過碗剛要轉身,那個侍衛又跟了上來,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大人快去吧,將軍恐怕要等著急了!”
索空略一猶豫,轉身將碗遞給了灶房的小兵,“你給我送到我的營帳,熱水一刻鍾後送過去!”
“是,大人!”
索空安排好後,向莫麗鐸臨時的大營走去。
往日人來人往眾多的將軍大營,此刻卻是重兵把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侍衛是平日的三倍還要多。
索空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傳話的侍衛,輕聲問了句,“大華有異動?”
那侍衛搖了搖頭。
索空的眉頭皺的更深,“那是莫離寒大營那麵有新情報?”
“您就別猜了,屬下一概不知!”那侍衛緊走兩步,站在將軍大營的門口,沉聲稟告道,“秉將軍,索大人到!”
大營裏傳出莫麗鐸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索空略帶些謹慎的走進帳篷,莫麗鐸一身常服坐在下位上,主位坐著一個大華服侍的男人。
那男人手裏端著一杯青稞酒,慢慢的轉過臉,一張略顯滄桑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漸漸分明。
索空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男人,接著雙膝下跪,聲音有些嘶啞,“索空見過可汗大人,可汗壽與天齊!”
那男人將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到索空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幾年不見越見強健了,跟你索達當年的雄姿有的一比!”
莫麗鐸笑著站起身,“父汗可是說對了,這小子上了戰場就不要命一般,他跟著兒臣這些年就沒打過一次敗仗!”
“哈哈哈哈,好!”莫成吉爽朗的笑了起來,“我兒的軍營裏都是猛將,個個都是我大漠雄鷹的孩子!”
莫成吉走回主位上坐了下來,索空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莫麗鐸,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莫成吉。
大漠的上一任可汗莫成吉,於半年前被大兒子莫離寒囚禁在皇宮裏,這幾乎是大漠皇族之間人盡皆知的事實了,莫離寒重病把手皇宮,連隻鳥都飛不進去,連隻螞蟻都爬不出來,那麵前這位莫成吉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呢?
“父汗!”莫麗鐸喊了一聲,接著走到莫成吉的身前撩袍單膝下跪,“這半年讓您受苦了,不得不委身在大華,是做兒子的不孝,請父汗責罰!”
“鐸兒啊,你要記住,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大隱隱於市,莫離寒那個畜生派了好幾撥的殺手尋找我,但都沒有料到我卻安穩的呆在建鄴城的死牢裏!”
“牢房?您被他們關在了牢房裏?”
“關我?嗬,能關住我的人還沒出生呢,那不過是我一個避難所罷了,我想走,隨時都能走!”
“是,父汗威武!”
“行了,起來吧,我還有事情要讓你做呢!”莫成吉提起一旁的酒壺,又倒了一碗青稞酒。
“父汗您說,兒臣定赴湯蹈火再說不辭!”
莫成吉端起酒杯猛的灌進嘴裏,然後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接著將青銅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個逆子竟敢謀反,我當初就該在他出生時溺死!”
莫麗鐸眼觀鼻鼻觀口,這時無論說是讚成還是反對,都有嫌疑,最好的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