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應該選擇馮玄音!”
丁年的思考點不一樣,從得知尚揚走到周騰雲身邊那開始,就提出反對意見,奈何合同已經成立,沒辦法違約。
尚揚一愣,搖搖頭,拿起一支煙重重的吸了口。
“找你來不是這件事!”
事實上,他想周騰雲當下的處境都愁的慌,內憂外患,風雨飄搖,看似是惠東市大佬,隻有深入內部才知道已經千瘡百孔。
不過沒有那個位置,就不要高瞻遠矚,還是想想自己的問題。
嘴裏吐出煙霧道:“我有個計劃…”
他一邊吸著煙,一邊把計劃全盤托出。
耗時三支煙時間,終於全部出來。
不算寬闊的客廳內,白熾燈照在丁年臉上,使他整張臉越發蒼白,聽的呆若木雞,震的五髒震顫,沒有尚揚的激動彭拜、豪情萬丈,反倒是情緒越發低。
尚揚看著他。
其實找丁年來除了這件事得兄弟倆一起做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計劃中涉及到馮玄音,而馮玄音和丁年又是“露水夫妻”做的太絕對,擔心影響他們之前感情。
“這…這太瘋狂了吧?”
丁年還是無法心安理得接受尚揚的計劃,臉色已經從慘白,變成滲血一般的紅,急促的吸了兩口煙:“你要知道,咱們這麼做就是直麵馮玄音,她是誰?惠東市唯一的大佬,女王,沒有周騰雲的儒雅,也沒有李振乾的高傲,她連把孩子該姓的狠事都能做出來,要動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咱們有命拿錢,有命花錢麼?”
他的眼神都帶著畏懼,不是擔憂,而是真害怕。
尚揚考慮的是收益,他考慮的是風險。
我已經在她手裏死過一次了!
這話隻能在心裏想想,不能出來,沉重道:“人不發橫財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機會就擺在這,做不做全憑夠不夠狠,錢敢拿,有也敢伸,能少奮鬥幾年的機會就在眼前,不可能放過,如果就此送命,也認了!”
尚揚的擲地有聲。
聲音在客廳內遊蕩。
眼裏也迸發前所未有的堅決。
他是給丁年聽,也是給自己下定決心,剛剛知道尚五爺、王皇後、還有那個被稱為太子的尚,勵誌要爭、要搶,也就沒什麼不敢做的,假如某一真聽到“尚五爺”的噩耗,那對闖進自己家門的母子完全掌控財產,趙素仙這二十幾年的光陰誰來給個法?
財產的三分之一可能不是自己的。
但一定是趙素仙的!
“我想想,我想想!”
丁年知道他心意已決,沒辦法改變,示意他別話,要冷靜思考。
他什麼苦都肯吃、什麼累都肯受。
例如給人哭墳的事、去敬老院端屎倒尿的活,他都能做得來。
可設計風險,這個胖子就得認真分析了。
尚揚不著急,因為所有事情還得有個人出麵,他也不想有命賺錢,沒命花錢,麵對馮玄音得想著保命,而能保他命的人,隻有李龍。
李龍因為報恩,來到身邊守護自己。
他與尚五爺都沒有隸屬關係,更別是自己了。
那在觀景平台,也明確的過:“我能保你大難不死,不會披荊斬棘…”
請他出來也是個難事。
“三,我需要三時間!”
思考過後的丁年也變了一個人,不是意氣風發,而是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從明開始就放下手頭上所有事情,專心來做,媽的,成與不成在此一舉了,不成功便成仁!”
完,狠狠把煙頭攆滅。
尚揚尷尬道:“還有一個問題,錢!”
所有想法都得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誰都知道投資房地產、做購物網站賺錢,前提是有足夠資本熬過寒冬期。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她給我很…”
丁年脫口而出,隻不過話沒等完,及時停住,瞥了眼尚揚,不再話。
尚揚幹咳了兩聲,所謂的“她”能是誰?一定就是馮玄音了,畢竟那個夜晚丁年是帶藥去的,而且以往每個拳手過夜都是一兩,身邊這個胖子可是逗留整整一個星期,馮玄音會做一抹嘴不認人的事,但絕對不會虧待。
她不至於氣。
尚揚舒坦的抬頭望著花板,盯著吊燈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