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阿瞞來到“蒙洛伊西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該吃中午飯的時間。
“蒙洛伊西餐廳”是一家位於明珠市金融中心陸家嘴的法式餐館,物美價更高。
即便如此,餐廳內也已是人頭攢動,人滿為患。可見當今老百姓的口袋已經不再像十幾二十年前那樣,癟的都能聽到銅板的聲響。
一身家居服飾裝扮的曹阿瞞走進餐廳時,異常惹眼。因為來這裏就餐的,男的個個衣冠楚楚,女的個個盛裝靚麗。
曹阿瞞對於旁人異樣的目光早已習為常,剛走進餐廳,就見到窗邊位置上一男子正衝著她猛搖著手臂。
男子正是約她出來吃飯的郝劍,是她的死黨加同事。
郝劍的著裝風格與她如出一轍,講究的是簡單舒適。他劍眉大眼,瓜子臉,健碩的身型,像極一個翩翩濁公子。隻是其嘴角掛著的壞笑,無疑會讓人覺得,這男的濁的太徹底,把眼睛都給汙染了。
曹阿瞞走到郝劍位置上,在他對麵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這時,一位長得還不錯的女性服務員走到郝劍身邊,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她絲毫沒有因為曹阿瞞二人的糟糕打扮而態度不友好,禮貌,親切,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女孩。
“需要美女,有嗎?”郝劍轉頭看向女服務員,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一抹見獵心喜。
“······”這女服務員顯然做這一行的時間不長,聽到郝劍的話後,那小臉唰一下就變得通紅,低頭,發現這樣不好後,抬起頭,發現郝劍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強忍住落荒而逃的羞澀,露出求救的眼神看向曹阿瞞。
曹阿瞞指了指腦袋,緊接著她露出惋惜、同情、傷心的表情說道:“他今天剛從精神院出來,以前患有精神病,患病那會狗咬他一下,他都會咬回去,不過小姐你放心,他應該已經痊愈了。”
她也覺得這女孩挺好的,可不能被郝劍那壞胚子糟蹋了,於是可勁了往郝劍身上潑著髒水。
痊愈了你還那麼傷心?還是應該?女服務員狐疑的一會用餘光瞥瞥郝劍,一會又看向曹阿瞞,一時之間,清秀的臉蛋上滿是迷茫。
不過很快她就做出了選擇,不再避諱著郝劍那能融化萬載寒冰的炙熱眼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濃鬱得化不開的同情連曹阿瞞都能感受到。
郝劍自然也能感受到,先是怒瞪了曹阿瞞一眼,之後是腆著臉對女服務員解釋道:“我沒有精神病,小姐,你可千萬不能聽她瞎說。”
女服務員顯然是一個很實在的人,一旦有了判斷之後,輕易不動搖,在聽了郝劍的解釋後,眼神中的同情不減半分。
見女服務員表情依舊,郝劍急了,“我真沒病,要不你檢查一下?”
說著,伸出手想抓住女服務員,後者被郝劍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退後了一步,手中拿的菜譜跟點菜單差點沒掉落地上。
“先生······我們這裏是有保安的。”女服務員一手抓著菜譜跟菜單,一手捂胸說道。
她害怕極了,他該不會是想咬人吧。剛好像有聽那位漂亮的小姐說他還咬過狗,這樣一來,被他咬一口豈不是會得狂犬病?
“哈哈。”曹阿瞞被逗得大笑了起來。她好久沒見郝劍這麼狼狽過了,真是過癮。
郝劍悻悻然的把手伸了回來,他是有見到漂亮女人就想調戲的毛病,但剛剛,真沒有要調戲的想法,難得見到一位長得不錯,性格還如此清純老實的美女,隻想留下個好印象,以便日後有機會能在一起聊聊理想,談談人生,順便再暢談一番人類的起源。可是,這一切都泡湯了。
於是他扭頭瞪著曹阿瞞,說道:“你賠我一枚美女,要清純的,要實在的······”
曹阿瞞甩都沒甩他,停下笑,對著女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跟你開了個玩笑。”說完見女服務員一副不信的表情,沒想著要多加解釋的她說道:“我們還是先點菜吧。”
反正被誤會的又不是她,管他呢。
聞言,女服務員動作迅速的從郝劍身旁來到了曹阿瞞身邊,把菜單遞了過去。
曹阿瞞接過菜單翻了幾下,報了幾個菜名後,把菜單遞回到女服務員手中。
女服員走遠後,曹阿瞞對著郝劍雙肩一聳,似乎在說我解釋過了但沒有用,過了一會後她說道:“一出差回來就把我叫來,有什麼好事?”
“鄙視你,要早知道這裏有這麼位美女的話,我就不叫你來了。”郝劍沒好氣的翻著白眼,話裏話外滿是後悔。
“還是說找我什麼事吧。”曹阿瞞說道。對於郝劍的白眼與鄙視,她完全可以做到無視之。
“好事,大好事。”郝劍大聲道。他仿佛要把悶氣通過嗓門給排放出去。
“把音量調低一點。”曹阿瞞委婉的說道。“別人在看著呢,多不好意思啊。”說是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樣。
郝劍聞言站起身,四周一望,哇塞,整個餐廳的人都看著他倆這一桌,實在是太熱情了。
於是乎,他雙手抱拳喊道:“剛聽到我老婆懷孕的消息,聲音不免大了些,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