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睡得太飽,所以到了晚上還一點睡意也沒有。奶娘年紀大了,我就叫她早早睡了。隻是一個人實在無聊,我便讓她替我找本書來看看。隻是我倒是忘了,夏冉冉是個不識大字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更加讓我堅信一點,這身子的正主不愧是個名副其實的草包美人。雖然長得嬌俏可人,十五歲的年齡已經般般入畫,然而卻是個真真切切的文盲大草包。天可憐見她娘是個多有才的女子,可女兒居然是個文盲。為了不像娘那樣受封建禮法的毒害,愣是不肯跟西席學詩書禮儀。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單親”家庭的少女思想偏激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苦了我對著一本據說是傳記野史的書,偏偏是一句話也看不下來。也許上麵的字老早就認識我這張臉了,可我真是一點都不認識它。這個朝代的字根本就不是我所熟識的漢字,所以縱使是受了這麼多年義務教育的我,也可悲地淪為了文盲。
正當我對著這本書吹胡子幹瞪眼,考慮著要不要重新找個老師來叫我讀書識字的時候,一個黑影闖了進來。我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表達一下驚嚇的時候,就已經被傳說中的點穴給定住了,緊接著便被一把亮燦燦的劍給架住了脖子。
雖然有點詫異眼下的情況,我還是很快就平複好了心情。抬頭看清了來人,真是一個偏偏佳公子,五官簡直是鬼斧神工不似凡人。看慣了項遠帆的溫柔和煦,突然出現一個截然不同的英俊風格,我不由得呆了呆。
那人大概受不了我這麼毫不掩飾的打量,便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看到他略顯蒼白的麵色了些,這時我才發現他好像受了傷,傷口還在淌血。
雖然也感覺到了我之前的不在狀態,但他還是說出了來意:“抱歉小姐,形勢所逼才會出此下策。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借你的地方暫避。”
我估摸著眼前這男人被人是追殺,在肩膀受傷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才躲進了這裏。看他那懊喪的表情,想來也是一個比較有骨氣的人,對於這種隻能躲在一角逃脫追殺的情況也很是鬱悶,隻是迫於無奈隻好委屈將就。
我了然,指指喉嚨示意他解開我的穴道,當啞巴的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更何況此時的我還生著病,穿著裏衣坐在床上休養生息。
他看我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大概也知道這樣對待一個病人有點過分,便說道:“你可保證不會叫喚我才給你解穴。”
我點點頭,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看著他。終於他歎了口氣,說道:“得罪了。”便給我解了穴。
“你。。。”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他捂住了嘴,還就勢滾進了被窩。室內頓時一片漆黑,不知他什麼時候熄的燈。我鬱悶,為什麼解穴了還不讓我講話?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以眼神詢問。
“噓。。。。。。有人。”他用手示意屋頂。
我細細傾聽,的確有細碎的聲音從屋頂傳來。本來以我的耳力是聽不到這樣的響動的,隻是現下夜深人靜,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們是怎麼找人的,隻感覺上麵的聲音來源漸漸移到了門窗外,幾個黑影閃了進來。借著月光看到了他們手裏明晃晃的大刀,也看到了地上躺在我身旁人的血跡。
我這時豁然開朗,莫不是他們循著血跡找來的?那他們看見屋內的血我們不就完蛋了?感覺黑衣人走進,我趕忙閉上了眼。他們翻箱倒櫃找了一會,終究一無所獲,便都往我的床走進。
我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期望他們不要發現躺我旁邊的人。不知為什麼,我已經自發地把那幫黑衣人列為壞人,所以便覺得幫助這個之前還拿劍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是理所以當的。
感覺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終於,聲音沒有了,那些人都已經離開。我的嘴依舊被他捂著,直到現在他才放開。
地上的血滴還在,我驚魂未定地說:“還好他們沒看見。”
那人看了我一眼,說道:“他們看見了。”
我眼珠子就差沒瞪出來了:“那他們還沒發現你?”
那人笑笑:“他們以為這是我拿來誘導他們的,因為以我的個性不可能大意地留下這麼明顯的血跡,所以我必定不再這裏。隻是為了沒有後患,他們還是查了一下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