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來這是跟李默商量商小青和銀鈴的事,寧櫻道:“小青的事不必說了,早一天晚一天,咱們不必數著日子等。銀鈴的事我沒答應,家裏那麼多,你納了這個,那個怎麼辦。原來是服侍的丫頭,抬起來跟主子平起平坐,豈不亂了章法?文芫就勢前車之鑒,現今常跟我犯嘴,我罵也不是,打也不是。”
李默道:“這怪你自己,她有錯,你打也好罵也好,難道我會怪你。”
寧櫻道:“你嘴上不怪,心裏埋怨,我才不去討哪個嫌。我也跟她們說了,她們若是有福分給你生個一男半女,自然不會虧待她。若是沒福份,不過是多給一份錢養在家裏。”
李默道:“你說的是,是我欠考慮。”又道:“小青是個老實人,你以後多關照著她。”
寧櫻道:“正是呢,她說以後還要執掌廚房,你說這可怎麼好。”
李默道:“也沒什麼不好,讓她幹自己喜歡的事,這才是最大的愛護。”
寧櫻道:“那我呢。”
李默道:“你有什麼事。”
寧櫻道:“是誰哄我說要教我騎馬打仗的。”
李默笑道:“騎馬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不過我答應你,今晚就到你那裏去騎馬打仗。”
寧櫻紅了臉道:“去你的,養養精神吧,別到時候丟人現眼。”
因為在銀鈴麵前食言,李默覺得過意不去,就把她叫到了聽鬆閣,給了她一副金銀頭麵,又給了她五十貫壓腰錢,好生安撫了一番。
那女子哭哭啼啼的,撒嬌撒癡,惹得李默心火驟起,就把她給辦了,一時後悔不跌,這幾天動作太多,身虧力乏,偏偏商小青又體格壯健,難倒第一晚就要吃癟?
內宅,商小青換上了新衣,盤起了頭發。濃妝豔抹後,煥然一新。
女兒終於實現了少年時的理想,做父親的沒理由不為她感到高興。商安邦、商桂榮父子特意從寧州趕到長安來,除了給女兒壯膽打氣,商安邦還給女兒帶來了商家不傳之寶——《孟姑湯譜》。商小青一時會錯了意,推辭說不要,商家的東西理應傳男不傳女,再說她現在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上下都很喜歡。
商安邦道:“我的傻孩子,這是一道藥膳,喝了它必然能生男孩。”
商小青道:“生男生女不是命中注定的嗎?”
商安邦道:“那是愚夫蠢婦用來自我安慰的鬼話,天地雖有循環之道,但若窺破天機,是可以逆天改命的。你不信?傻孩子,爹騙誰也不會騙你。”
商小青道:“若是能生男孩,為何我隻有一個哥哥?”
商安邦道:“低聲,亂說什麼,這是商家不傳之秘,我隻有你們一對兒女,那是因為你娘體弱,沒福,早早的去了,否則,你就有一大堆弟弟了。”
當下打開隨身包裹,取出一架精致的鍋灶,和若幹食材藥物,要為女兒做了一碗孟姑湯。商小青望著整套家夥什,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商安邦道:“傻笑吧你,這是不傳之秘,豈可輕易示人?一旦讓她們都知道了,哪還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