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爹爹說錯了,錢不是省出來,錢絕對是賺出來的,我爸媽省了一輩子的錢,想存著買房子,最後連首付都付不起了,隻有能賺錢會賺錢才是王道啊。
如此深奧的問題跟小丫頭沒法探討,莊銘隻是微笑撫了撫她小臉道:“芸娘真乖,懂得替大哥省錢了,不過,還是那句話,錢的事不用你操心,有大哥呢!”
你與巧娘負責貌美如花,我來負責賺錢養家吧。
話說得如此有把握,可真的有把握將錢賺到手麼?莊銘自己也不大明白,但賺錢的信念必須有,無論得試試啊,肩上的擔子重著呢。
說句殘酷的話,隻有有能力的男人才配享受生活,就算這個時代也一樣,除了老婆不會生養,迫不得已除外,哪個普通人家中有小妾了,不說納妾所費的銀錢,不說人家願不願跟你,單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能養得起嗎,許多窮人家就是為了家中少張嘴,咬咬牙就賣了自己親生骨肉……自己憑什麼享有倆個美女,不賺錢能行麼?
其實不是話殘酷,是這個社會太殘酷啊……想想二十一世紀居然有了“垃圾男“這個名稱,就什麼都明白了。
正自大發感慨,隻聽趙芸娘道:“對了,大哥,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問你呢……你打算給巧娘多少月例銀啊?”
月例銀,是啊,都忘了這一茬了,往後芸娘巧娘倆人的月例銀都要定下來,這是規矩啊,哪個大戶人家沒定期給女人點零花錢使使?自己大小是個外洋使臣,這家裏頭倆個寶貝的月例銀子可是斷斷短不得的。
話再說回來,就算沒有月例銀的規矩,自已也是舍不得倆個寶貝身上沒銀子使的。
望著趙芸娘,莊銘笑道:“大哥是西洋人,這些事你比大哥清楚,你說該給多少合適呢?”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呢,不過,以前我們家的三個姨娘都是一個月二兩銀子,跟我家來往的那些生意人家中也差不多,巧娘以前的官人是京官,應該……會多些吧?大哥,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想來想去,想好久了,你好歹也是官兒,得掙臉麵,不能比崔主事少給啊,可若是你一個月給她三兩銀子,一年就是三十六兩,咱們如今就這點錢,你哪吃得消啊?大哥,我真的不知怎麼辦才好呢。”
沒白疼了她啊,這小丫頭算是撿著了,哪個人會這麼全心全意地為自己打算,也隻有小丫頭她了啊……
小丫頭不說還不知道,原來她老爸也是個會享福的,竟然娶了三房姨太太……小丫頭這是過份擔心了,其實她真的不明白,她老爸比起崔主事來,掙錢隻多不少,記得小丫頭說過,她家的月收入是一百多兩銀子,崔主事一個月俸十石的正六品主事,在禮部這個清水衙門裏就算有些灰色收入,外頭再有些營生,滿打滿算,也總超不過她老爸……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可以斷定崔主事給巧娘的月例銀不會超過二兩銀子的。
不過,有一點小丫頭說得對,這臉麵是要掙的,老子還能讓你姓崔的給壓下去了麼,再說了,就算不為掙麵子,老子的女人老子也要讓她比以往過得更好,你姓崔最多給二兩銀子,老子就給三兩。老子一口唾沫一個釘,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