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一位大約六七歲的女孩推門而入。她一臉純真、驚訝的樣子,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眼淚。一進來便自動忽略了其他人直奔占歌,蹲在占歌身邊問長問短。
“這是?”祈月被她弄的一頭霧水。
“你是誰?怎麼如此無禮,還不把我長姐放下來!”若璃看到祈月仍抱著占歌狀似不滿的道。
祈月身為青丘國皇子,幾乎每個人見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就連父皇也是以禮相待。今日卻被這麽一個小丫頭斥責了。祈月輕笑了幾聲,道:“若我偏不放呢?你奈我何?”
“你……”若璃氣結,眼中的淚滴大滴大滴的滾落,帶著哭腔說:“你好討厭……嗚嗚……”
這時,大夫查看完占歌的腿傷已經退了下去。占歌見若璃哭了,死命的掙脫了祈月,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若璃不停的安撫著,她的眼裏滿是心疼。
“長姐——”若璃在占歌的懷抱中盡情的發泄,似是剛找到巢的鳥兒要將路途的艱苦全部侵訴出來……
占歌輕輕抱著她,眼淚卻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隻是,與若璃的哭訴不同,她很安靜。若不是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她的肩膀還微微顫動,七月根本不會知道她哭了。
看著這一幕,祈月不知為何心痛得很,就如同有一隻手在不停翻弄一般……他捂著急速跳動的心髒,別過了臉去。
過了一會,占歌終於止住了眼淚,若璃也像累了一般不再出聲。占歌拍了拍若璃,若離點點頭將占歌扶了起來。占歌勉強站起身,對著祈月行了個禮,打算轉頭離開。
突然,祈月抓住了她的手,真誠的對她說:“別在這兒了,跟我走吧!”
占歌貌似驚訝得轉回頭,隨即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祈月看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若璃身上,笑了笑道:“這小丫頭是你的妹妹嗎?我們把她一起帶走好不好?”
占歌一聽這話,眼睛瞬間明亮了許多,對著祈月重重的點了下頭,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祈月的心跳得更厲害了,他看向她。她抿著嘴微微笑著,窗外的光芒映著她柔軟的棕色長發,像清晨朝陽升起的天空,璀璨奪目。
“殿……公子,萬萬不可!”魏太傅見事情發展不對,連忙勸阻道。
祈月瞟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有何不可?”
“公子明鑒,她,她隻是一個妓女呀!怎麼配……”魏太傅苦口婆心的說道。
“住口!她不是什麽妓女,隻是個父母雙亡的可憐人罷了……”祈月反駁道。
“哼,在這種地方生活的能有什麽好東西?”魏太傅不屑道。
“你才不是好東西!”祈月還未開口,若璃便忍不住叫道。她的眼裏現在滿是嗜血的殺意。
“太傅,這話過了。”祈月皺著眉道。
“臣隻是想提醒公子不要娶她,至於其他……公子定奪便可!”魏太傅突然跪下,一臉恭敬的說。
祈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若璃瞪大眼睛看向占歌,發現她眸中出現了一圈圈類似於某種咒語般的光環。再看那魏太傅,他的表情僵硬、兩眼無神,眸中也和占歌一樣有一圈咒文……控心術!這不是狐族的法術嗎?況且在千百年前便已失傳了,現在就連狐族活了五百多年的族長都未必知道,她怎麼會的?
若璃暗暗笑了一聲,越來越好玩了!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伴著晚霞從小巷中駛出,帶著無數秘密奔向了神秘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