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枯黃的葉子掛在枝上,在瑟瑟秋風中搖曳,掙紮,逃脫。“啪”的一聲,落在已然幹裂的土地上。路過的老翁走過,望了望這棵樹,搖頭歎道:“這秋來的越來越早了。”鬱府外秋風蕭瑟,鬱府中的花草卻微微泛黃。人們說,這是吉兆,鬱府中定會出一人中龍鳳。不知為何,這件事越傳越邪乎,最後傳到聖上聽聞此事,心中疑慮。鬱府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聖上,落得一個滿門抄斬。

“讓老夫知道是誰再背後亂說,老夫定要廢了他那張狗嘴。”那日鬱老爺氣急,這般罵道。

“老爺喝口茶,莫要氣著。”

“唉,聖上如今如今踹度我們鬱家,都是因為這小人之言!”

“老爺既然都說了,這是小人之言,那還怕個什麼?聖上是明君,隻要我們鬱家全力輔佐,向聖上表明我們鬱家的衷心,聖上自會明白。”

“你說的這番話,老夫自然都懂。可難免會有小人向皇上進讒言。”

“那,便不讓他開口。”

……

從安蜷了蜷僵硬的身子,微微睜開眼,撇到牆角的人影。

“既然沒死,就別裝了。”晃動的燭光夾著微弱的陽光照著魘清冷的側麵,他涼涼的說出了這句話。

從安重新閉上眼睛,轉了個身。她頭疼的厲害,魘居然在說風涼話。

魘看著從安鎮定的閉上眼,詫異的挑了挑眉,又拋出了一句話:“都被關進牢裏了,居然還能這麼鎮定。”

從安聽到這句話後“噌”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長久未見陽光的腐爛的味道,和濃濃的血腥味竄進從安的鼻息,讓從安迅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這不是在家,而是在牢房。從安摸了摸已經腫起的後腦,手腕上冰涼的觸感微微緩了火辣辣的刺痛,從安看著自己腕上的玉鐲,猛然驚醒。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

今日上午,從安還沒用過早飯,老夫人房中的阿元便過來叫她,說老夫人有事找她,讓她快些過去。從安尋不見魘,老夫人那裏又催的急,從安隻好匆匆忙忙跟著阿元去找老夫人。

到了老夫人房中,倒也不見什麼急事,就是老夫人啦著她的手啦東啦西的。從安看著與自己說的高興的老夫人,慢慢放下心來。興許,是老人心血來潮想找個人說說話而以。老夫人送給她一個玉鐲,告訴她,每個姐妹都有一個,隻是從安情況特殊,現在才想起來給她。老夫人又像怕從安聽到這話失落便又叫人叫人呈上一盤點心,從安拗不過老夫人,再加上她又沒吃早餐,便隻好乖乖的陪著老夫人吃點心。後來從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被人打了一下,然後回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今天早上幹什麼去了?”從安問魘。

“去辦自己的事去了,誰知道一回府你就被抓了,怕你丟了小命,我就跟過來了。”魘理了理身下的幹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著從安說。

“你是怎麼跟進來的?”

“我阿?他們看不見我。”

從安轉過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獄卒,又看了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的魘。從安又一次悻悻的窩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