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玉彼玉並奪走(2 / 2)

青衣擺手,“你對玉是真心喜愛,談不上笑話。”

伏霖猶豫一陣,咬咬牙,見青衣已起身準備離開,言道:“冷師,伏霖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冷師能夠答應!”

青衣咳嗽兩聲,“但說無妨。”

“我,我代表祁家邀請冷師…邀請冷師代我祁家參加北原此次的登玉台!”

“祁家…”青衣將他打量一番,“登玉台這等勝事,居然要找人代替,祁老先生呢?”

伏霖歎一聲,“家師病重,此次登玉台,我祁家絕不能再輸!更是輸不起了!”接著便跪伏下來,向青衣施以大禮,“還望冷師相助!”

“你祁家人馬何時出發?”

伏霖大喜,這,冷師可是答應了?“三日後!三日後便動身北原!”

青衣點點頭,“早聽聞祁家世代玉癡,這忙,我就且接下了,隻不過,到時,我得討一彩頭,你先起來吧。”

“那是自然!伏霖代表祁家,先謝過冷師了!”伏霖又再一拜,這才起身,“冷師對祁家之大恩,伏霖永生銘記!”冷師既答應了,那祁家這次上登玉台,就絕不會輸!冷師鑒玉的名聲響亮,一眼定玉,從未看走過眼,隻是行蹤一向捉摸不定,他祁家命數未盡,竟在去北原前碰上了冷師,真是老天厚愛!

“三日後,我會上祁府。”

“是,冷師慢走。”

不怪伏霖跪地施了兩個大禮,登玉台,乃是玉商大家族中的一大盛事,以玉鋪階構台,登台者需得對腳下的玉一步一品,最終登台者若隻一名,為勝,若有多名,那便再進行最終的品玉,勝者為魁。

而鋪階的玉,自然是幾大玉商共出,勝者,將玉收入囊中,並且還有幾大家族備好的彩頭,這本是老一輩兒就訂下的盛事,各家有輸有贏,也未有多大的損失,隻是十二年前,玉商離家,不知從何處得了一玉,此後每年登玉台一事,各家的鑒玉師傅,都是敗在那塊玉上,離家,已是連著十二年當了魁首,祁家,自然是再也輸不起了,再輸,怕是連來年的鋪台玉,也得用下等的玉去惹人笑話了。

青衣一行人正在回去的路上,青衣又咳嗽起來,將那塊雪蓮石自懷中拿出遞給素秋,“這東西太涼。”

方雲鏡伸手替她緊了緊肩披,“這會兒倒是知道難受了,出發去北原前的這三天,你哪兒都不許去,按時用藥,好好歇息。”

青衣冷眼瞧他,“你管得太多了些。”

方雲鏡本欲說話,下一瞬,神色一凝,右臂一撈將青衣拉近懷裏,向後退了一步。

此時三人身前多了一黑衣男子,身軀欣長,相貌過於俊美,卻因眉眼間的淩厲,不顯陰柔隻顯霸道邪氣,手裏拿著那塊雪蓮石掂了掂,扯了一邊嘴角笑道:“這玉挺好,歸我了。”

素秋臉氣得通紅,大叫一聲“把玉還來!”又暗自心驚這人的功夫,眨眼間就從她手中奪玉,怕是能與白九比個高低!

青衣從方雲鏡懷中掙脫開來,剮一眼方雲鏡,俏臉冰寒,方雲鏡微微紅臉,輕咳一聲,也看向奪玉之人。

“他喜歡,便讓他拿去。”青衣像是絲毫不在意,語氣平淡,“我們走。”

“等等。”來人眨眼間已摟了青衣的細腰抬起她下顎,看她眉眼間的冰冷神色,“我瞧著你也挺喜歡的,是否能一並拿去?”

“我去你娘的!”素秋抽出腰間軟鞭往來人身上掃,方雲鏡更快,袖口一抖,落出支筆杆為器劍首為鋒的武器來,往來人脖頸送去。

未想那人更快一步,腳尖一蹬,摟著青衣拔地而起,攀上屋簷,步履如煙,施的是絕世好輕功。方雲鏡二人連忙追上,但又顧忌著來人懷中偏頭閉眼,顯是已暈過去的青衣,畏了手腳,一番爭奪追逐,終究還是跟丟了。

素秋急得說不出話來,執起軟鞭對著周圍一通亂掃,在心裏破口大罵,白九這個死人頭怎麼不現身!是暗中跟去了?她娘的!要是白九不將閣主帶回來,她抽死他個死人頭!連自己一並抽!

方雲鏡屏息凝神,卻絲毫聞不到青衣身上的藥香,怕是那人身上帶了什麼物件,有遮掩氣味的用處,皺眉狠狠一閉眼,壓下心中怒火。

隱在暗中護她的那人,沒有現身……看來那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定是在十二年前之事中露過臉。而她對他的戒心,已是到了,寧願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也絕不肯暴露她的身份。

方雲鏡掌下用力,再睜眼,卻是挑了嘴角饒有興致的冷笑一聲。

玉閣閣主……果真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