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我不打算告訴莫明這麼多,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便獨自一人朝會議室外走去。
等待我去做的事情很多。我不允許自己把所有地時間都耗費在玩“偵探遊戲”上麵。
就在我走到會議室門旁時,莫明再次開口了:“楊野,按照我對莫遠擎的了解,我認為他一定是把人質藏在sh了。”
我的腳步頓了一頓,沒有回頭,安靜聆聽莫明接下去的分析。
“莫遠擎是一個處事謹慎小心的人,所以他不會讓這個重要的人質脫離自己的控製範圍。另外,他現在正處在爭奪蝶龍航空公司股權的關鍵時期,將人質安置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有利於他及時處理很多事情。不過我們必
時間,正如他之前告訴你地那樣,這個人質的身體狀糟糕。為了給人質治療。又要達到掩人耳目的目地,那裏附近一定有一家不錯的私人診所。這也是一條不容忽視地重要線索。”
我聽完莫明最後的分析,越發覺得事情豁然開朗了許多,於是隻拋下一句“謝謝”。就徑自離開了會議室,投身到尋找倪萱父親的緊張過程當中。
此後地會議室裏開始繚繞起濃濃的煙草味,我不知道莫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知道再返回的時候,會議桌上的煙灰缸裏已經裝滿了煙頭。
這個男人似乎很不喜歡拋頭露麵,這或許和他過去的身份有關。再回想起他對待白月靜的態度,顯然過去的某些事情在他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春草三月的出現多少改變了他地人生觀,但他仍舊沒有完全從那個陰影當中爬出來。
究竟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他的人生呢?
其實這個疑惑困擾了我很長時間了。我過去也曾悄悄找人調查過莫明的身世,不過很可惜地是,無論從出身背景來看。還是從人生履曆來看,有關這個男人的資料少得可憐。因此隻能說莫明從小到大很少做出讓人眼睛一亮地事情,行事低調的他,在功過雙方麵都沒有值得記錄的事跡。
難道是性格使然,令莫明向來不喜歡受人關注?那他為什麼又會去做盜賊呢?
如果是為了生計,以莫明這種性格應該會去找一份穩當的工作,每月領取工資,然後娶妻生子,安安穩穩享受一個普通人的天倫之樂。
還有,他這身出類拔萃的功夫又是從哪裏來的?他的履曆上完全沒有記錄他有過學武的經曆,總該不會是武學奇人,自學成才吧……
懷揣著滿腹的疑問,我凝視著那個煙灰缸怔怔發呆,隻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心莫明的過去,因為眼下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狀況,讓我不得不為其傷透腦筋。
根據阿神和小胖當天晚上傳來的消息,遠在hn的司馬鈴似乎又陷入了雙重性格的麻煩當中。時不時會變得脾氣暴躁,並帶有極強攻擊性的她,犯病的頻率比過去頻繁了不少,這讓阿神他們非常擔心,於是趕忙把這個消息通知了我。
這同樣是一個擁有複雜過去的女人,隻是與莫明不同的是,對於司馬鈴的心理陰影我非常清楚,隻不過想要徹底解決她的心理問題,還需一段時日。
我原本以為當年司馬鈴的父親購買的贗品古董,是出自“雲水”組織,而事後證明,“雲水”組織和東亞產經聯合社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我才故意把司馬鈴派去hn,希望借助那裏良好的天然環境幫助她改善心情,忘卻這段黑暗的回憶。
不過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司馬鈴並沒有因為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而改變她雙重性格的心理障礙,甚至變得病情惡化起來。這是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也怪我這段時間太過注重天野集團的發展,忽略了她的心理狀況。
看來我必須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東亞產經聯合社幕後指使的,我都必須要給司馬鈴一個真相。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在整件事情水落石出以前,司馬鈴的心病恐怕是難以痊愈的。
想到這裏,我決定再去一次東亞產經聯合社的sh分部,找山田平涼核實清楚,畢竟對於這個日本人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所做出的種種怪異舉動,也讓我直到現在都難以理解。
當我再度來到這幢不亞於天野大廈的現代化辦公樓下時,山田平涼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回來找他一般,已然在大樓門口安排好了迎賓小姐,如同上次一樣,將我從大樓側門直接帶上了這裏地內部會議室。
山田平涼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會議桌為首的位置上,見我來了,立刻笑咪咪的站起身來,向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並吩咐秘書給我倒水。
“楊總裁是為了春草三月的事情來的吧?”山田平涼緊盯住我的眼睛,好像對研究我的心思很感興趣。
“不完全是,我還想了解『雲水』組織和東亞產經聯合社之間地關係。古語雲:無風不起浪,我不認為他們會空穴來風的把事情栽贓到貴公司頭上。”我毫不畏懼的正視著山田平涼地眼睛。對付這種自以為能夠看透別人所有心思的人,最好地辦法就是用精神力克製住對方的探知欲望。
“事實上,有關『雲水』組織偽造販賣古董一事。我早就調查清楚了,我所掌握的細節,甚至要比你給我地那份絕密資料詳細得多。”山田平涼訕訕一笑,將目光轉向別處後說道,語氣之中,還特意加重了“絕密”那兩個字,似是對我的報複。
“是那個神秘人告訴你的?”我所謂的神秘人,正是春草三月口中的那個神秘叔叔,盡管覺得有點被愚弄的感覺,我還是不得不問出這個問題。
“不。是山田健告訴我的。”山田平涼漠然回答道,同時也證明了他知道那個神秘人的存在。
“山田健?”我驚愕道,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對於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根據那份有關“雲水”組織的調查數據,這個男人就是“雲水”組織地幕後老板。而這個山田健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犯罪過程親口告訴東亞產經聯合社呢?難道兩者之間真的存在某些不正當關係?
帶著滿腹地疑問。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山田平涼地嘴唇上。
“從東亞產經聯合社的聲譽考慮,我是不應該把這件涉及到家醜的事情告訴你的,但是楊總裁之前如此幫忙,我若再向你隱瞞,那就顯得在下不夠仗義了。”山田平涼麵露難色,但很快眼神中就流露出決絕的意味。
我閉口不語,靜靜等待對方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