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會城主(3 / 3)

林缺問道:“何來又?”

施一守道:“憑雲決的創造,是以順風決為靈感的。”

林缺道:“願聞其詳。”

施一守捋了捋胡須,道:“很久以前,無名前輩創順風決,打破了江湖上關於輕功極限的界線,開創了古之未有的局麵。求學者眾啊。然而,無名前輩在關於順風決方麵,不提一詞;且自順風決開創之後,也未見他再施展第二次。無名前輩仙遊時,留下順風決予我九州城,並對我先祖道:‘此決練到臻境,可窺另一重天。乃我為你之脈所創,外人練之則廢。然就算是你之血脈練,亦有很大風險。輕則武功全廢,重則性命不保。慎重慎重!’我九州城因無名前輩而存也。”

林缺悠悠道:“是城主府吧?”

施一守並不反感,道:“是,我城主府是專權。難道要老夫把九州城的前途放到那幫愚民手中?老夫絕不會!老夫亦不屑對他們麵露和善,哪怕是偽裝的,因為他們不配!”

林缺聽了,在不明情況的情況下,他覺得應保持中立的狀態,試探道:“他們可是你九州城的子民,他們可是曾以九州城同生共死過。”

施一守似懂林缺心思,卻不以為然,道:“不是他們,是他們的先輩。人無昂然鬥誌,與等死何異?如這幾代人,整日隻知為蠅頭小利爭鬥,不思發奮進取卻又大罵城主府無能,然一遇城主府的人又如哈巴狗一般獻媚,等等數不勝數。每每思此,老夫便疑惑他們的祖先怎會有這樣的後代。”

林缺不置可否,問道:“你有想過他們怎麼會這樣嗎?你們有盡過城主府的責任嗎?”

施一守厲道:“責任?老夫講過,老夫最瞧不起無鬥誌之人;而奮發之人,老夫赤足以迎。這第一步,得他們來邁。這老夫是重男輕女的,然犬子無能,老夫就不用他;文雪雖女流之輩,然才能絕頂,老夫便把重擔予她,她亦未辜負老夫的期望,創聽風組,生生將情報係統從無發展到擠身一流。老夫死後,已打算將九州城的前途交給她。若非她對你如此信任,老夫豈會與你講這麼多?!”

林缺聽後搖了搖頭,道:“在下也想不透,她會這般信任在下,我二人才見過一麵。”

施一守道:“老夫亦不明了,但老夫信她。方才講到順風決。在無名前輩死後二十載,有一後生前來九州城,欲借順風決一觀,並言若借與他,為我九州城效力十年—這便是我城主府招賢之開端。先祖思量,就算借與他,他亦練不了,便借了。後來,他非但學會了,還在此之上,開創不受血脈所限的憑雲決。”

林缺問道:“那豈非說,他更勝你所說的無名前輩一籌?”

施一守道:“那後生道他隻悟到了順風決的形;順風決的價值不在於輕功,而在於它可窺另一重天。至於另一重天是什麼,或許除無名前輩外,無人知其意,連那後生也不例外。”

林缺問道:“那後生想必不是無名之人。”

施一守道:“名震江湖!方來九州城時,唯有天資;三年後,技境勝我先祖數籌!若非他守諾,我九州城留不住他,一日也不行。”

林缺問道:“他是誰?”

施一守道:“莫後生。他來九州城三年,悟盡無名前輩所著;其後三年,在江湖,尋人切磋,後覺無趣;最後四年,在九州城潛心悟道,其間更是開造我九州城後三室。十年之約完,不知所蹤。”

林缺問道:“莫後生?”

施一守道:“悔生無名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