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力推開李翎,發現自己顫抖的厲害,心也有如擂鼓。最怕的那件事,有朝一日終於變成現實。
李翎醉的不輕,喪失了往日溫和的表象,說出的話也有如孩子賭氣一般幼稚。這樣的李翎,叫我覺得既陌生又害怕。
我每往後退一步,他便跟上來一步。
最終,我退無可退,靠在了桌沿。猶同困獸般,帶著僅存的一些勇氣對李翎說:“殿下,你醉了,不要因此做出會後悔的事。”
李翎聞言一笑,並不是諷刺或譏誚,反而帶些憮然。他站的位置,側擋著燈光,猶能看見長長的睫毛,在清瘦的臉頰抖出陰影,猶如半片蝶翼,形單影隻。
可在他而言,卻是一種溫柔憐惜的神氣,注視著我,輕聲卻決絕地說:“我一生做過許多後悔的事,或許今後還或做,隻這一件,絕不會後悔。”
有一瞬間,我似乎被他所蠱惑,靠在桌沿,一動也不能動,看著他如往常一樣,溫柔執起我的雙手,貼近心口。
然而這溫柔也隻不過是轉瞬,李翎忽然欺身上來,被陰影籠罩的一刻,我立刻撇過頭,李翎順勢低頭將臉埋在我頸項間,輕咬我頸上劇烈跳動的脈搏,我想推開他,雙手卻被牢牢禁錮,分紋都不得掙脫。
李翎的力氣大的嚇人,我所有的掙紮都是無用,他單手捉緊我的雙腕,另一手從衣襟下滑進,覆上我的胸膛。
肌膚相親的觸感引得皮膚一陣戰栗,我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心中一個聲音在尖銳的叫喊,李翎是我的胞弟,我怎麼可以任由他對我做出如此不倫之事。
可是縈繞心間的那個真相,我又要怎麼說出。
告訴他,我是他皇姐。
讓他看看,他皇姐現在有多落魄。
托生為賤民,為了能得商船帶一程路,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被賣入煙花柳巷,倚門賣笑,當眾被人羞辱。
又或是被他以千金買進王府,為了一夕安寢,曲意逢迎,為保全一點清白之身,徒勞掙紮。
決不能讓李翎看到這樣的我。
這樣落魄、卑賤的人,不是身份尊貴的大梁南呂長公主。
半幅衣衫被扯落,萎靡的堆疊在地上,李翎低頭親吻上我的胸膛,一點一點的啃咬,我忍住不適,咬牙側過頭,不去看這肮髒的事。
李翎終於察覺到我的僵硬,他抬起頭,眼裏閃過一抹失落。他停下了對我的侵犯,緊緊將我摟進懷裏,貼上他的胸口。
我想,他看到了我的決絕,一定不會強迫不情願的我。那一刻,我曾錯覺,我的皇弟,始終還是當初那個善良溫柔的孩子。
因而我才會,溫柔體貼,卻蒼白無力地替他辯解:“王爺,您醉了……”
可是,聽著李翎愈漸劇烈的心跳,我忽然覺得不安。頭頂上響起他冷靜的聲音:“其實我並沒有醉。”
聲音在胸腔裏回蕩,卻一字字砸在我耳膜上,我從來沒設想過,如李翎這樣溫柔的人,也會有這麼偏執,不近人情的一麵。
說完,他將我攔腰抱起,一陣天旋地轉,我竟被他摔在床榻上。來不及掙紮起身,李翎的身軀忽然欺壓上來,沉重的無法推開分毫。灼熱的呼吸就靠在我的臉頰邊,縈繞不開,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好像半張臉都被這濃烈的氣息烙上了痕跡,昭示著歸屬一般。
我拚命的側開臉,躲避這種陌生又可怕的感覺,李翎覆上來,低頭咬住我早已嚇的褪盡血色的嘴唇,吞下嗚咽悲聲。
我伸手推他,指甲深深的摳進他手臂,卻無法撼動分毫。
粘膩的吻沒有持續太久,他抽出腰間玉帶,緩慢、殘忍地將我雙手綁住,隨即用手臂撐起上身,認真的俯視我。
我雙手被綁,雙腳被他膝蓋壓住,動彈不得,唯有皺眉,用拒絕的眼神回應他,或許還有幾絲祈求和期盼,希望能從那雙被穀欠火染黑的眼中,找回我曾經純真善良的孩子。
他被我這樣看,似有所感的垂下眼簾,輕輕說:“別這樣看我。”
說著,他取過我放在枕邊繡交頸鴛鴦的絲帕蒙住我雙眼。
一瞬間天光地暗,感官卻變得尤其敏銳。
李翎濕熱的吻落在我胸膛,一點一點往下移動,所到之處,就像一個個羞恥的烙印。
我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卻又屢次被強行展開,
所有溫和靜好的曾經在這一刻支離破碎,李翎滾燙的軀體緊密的貼上來,下腹那塊堅硬燙的嚇人,正抵在我的月退心,無意識的跳動。
他手心覆蓋在我身體最柔軟的部位,瘋狂的愛撫索取,直到饜足。然後顫抖的分開我的雙腿,我甚至能感覺到他開始啃咬雙腿內側柔軟的肌膚,那種使人戰栗的感覺,帶著深深的羞辱,一齊湧上心頭。
不覺發出一聲悲鳴,李翎卻沒有因我的恐懼而停止他緩緩的進入。
緊窄幹澀的下丨體在這樣刺激下,劇烈的痙攣,痛的不能自抑,我忍不住重重的躺倒在枕上,仰頭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