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皇上,恕臣不才,公主這臉……”
聽著房內洛夢一聲聲慘叫,皇帝氣得一腳踹開跪在屋外的太醫!
“這都第幾個了!朕養你們這群人有何用,全拖出去斬了!”
羅帳內,洛夢臉上的灼燒感好像一直未曾消減過,那到底是何火焰!她絕不會放過葉傾月。
北辰冥一身黑衣守在屋外,“兒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冥兒,洛夢這臉若不是你那王妃,怎會如此!”
“你不可動她。”他毫無懼色地直視皇上盛怒的眼睛,撂下簡單的一句話。
皇上無奈,卻也隻能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麵。
北辰冥走出皇宮,赤東道,“王妃還沒找到。”
一個眼神那般寒冷,赤東不敢再多言。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
她會去哪兒?她是否安好?
好在路子南一封書信道明了她的地址,急匆匆地趕來卻被路子南擋在屋外。
“走開。”他一心隻想見屋內的人兒。
“誰讓你說我斷袖。”
“你本來就是。”他倒也解釋得幹脆,直接扔開路子南……
她還在睡,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多待在她身旁,不管她醒來怎樣。
脫了外套躺在她身邊,她好似多了一種安心,雙臂扒在他胸膛上。
一夜安眠。
早晨醒來,葉傾月完全不知昨晚身邊多了一人,她隻關心碧草的傷勢有沒有好些。
來到碧草房間,卻見不大的一個屋子裏站著路子南,北辰冥,赤東赤西。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屋子,這四個男人是一點也不避諱嘛!
“傾兒,你醒了?”
她直接無視,見那四人無一要離開的意思,再看看碧草想走卻走不了的一臉吃癟模樣,低聲道,“都滾出去。”
果不其然,都走了。
再看看碧草的臉,雖然還是有些許猙獰,但不知何故,那五道傷口不是那麼明顯了。
“小姐,你也很驚訝吧,這臉已經比之前好多了,都是王爺的功勞。”
“哦。”
“雖然王爺說痊愈不了,但傷疤淺些也是好事。”
“嗯。”
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不是隻關心洛夢麼。
走出屋外,“多謝。”
一句話疏離了不少,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越來越疏離……
“傾兒,那日我不……”
他話音未落卻被她搶先,“也許你們什麼都沒有。但若此刻我抱著路子南,你又作何感想?”
路子南悄悄地走開,這管他什麼事!葉傾月你說話換個比喻對象不行嗎?很容易被你一句話讓我死的……
他不言語,拉過她不管其餘三人的目光,直接強吻。
她拚命掙紮開來,“啪——”
一個巴掌聲不大不響,卻讓在場人各個目瞪口呆。
眼淚不爭氣地隨著這聲響落下,她又何曾不心痛,隻是想到碧草臉上的傷,想到碧草差點死掉,而眼前的男人卻抱著罪魁禍首離開,不顧她們主仆二人死活,她又無法麵對他。
他亦是同樣的驚訝,卻很快又恢複了神色,畢竟這件事是他負她,但其中緣由……
“傾兒,你原諒我……”
“出去!”
“傾兒……”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她指著大門不願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他也不走,一時間周遭氣氛冷了下來,北辰冥看著葉傾月背對著自己,剛想開口繼續求原諒便被路子南強行拉走。
待門關上,原本強撐著的淚水還是不斷線地墜落,看得碧草一陣心疼。
“小姐……這事不怪王爺……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碧草突然哭了起來。
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扯開一個笑容,“我沒哭。你不用擔心。”
“嗯。”
屋外,路子南拿了兩壺酒,遞給北辰冥一壺,“你如今都記起了,還不回去?”
仰頭灌了半壺,這才緩緩開口,“記起如何,那藥引你懂的。”
“你真舍得?”
“不知道。”
“不過你都記起了,還這般怕她責怪作甚?”
他不說話,自己也不清楚不是嗎?
“你幹嘛非要她,如今眼前人不是更好嗎?”
“你不懂。”他苦澀一笑,拿起酒將剩下半壺也盡數灌下。
“我是不懂……隻怕你這將來會後悔哦。”路子南挑眉一笑,無奈地搖搖頭。
不再說話,繼而走向葉傾月房內。
“傾兒,還在生我的氣?”他試探性地問。
不理他。
“傾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