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看著她瞬息萬變的小表情,忍不住道,“安臻跟你說了吧?”
“啊?什麼啊?”昨昔敏感的一驚。
秦嘉笑道,“喜歡你呀。”
喜歡你呀。
秦嘉的這句話就如炸彈一樣在陸昨昔的腦袋裏爆開,將她僅剩的一點兒腦細胞都炸沒了。
她打針的時候腦袋是這句話,吃著男神親自下廚做的湯粥時,腦袋裏是這句話,晚上躺在了床上,腦袋裏還是這句話。
昨昔從床上坐了起來,抓狂的用手捶打著胸口,像一隻在咆哮的大猩猩,覺得還發泄不夠,又雙手一撐,倒立起來。
她覺得很奇怪。
陸昨昔三個字和安臻明明應該是太陽和塵埃的關係,但是為什麼她不停的告訴著自己這是一個玩笑的同時,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其實這是真的。
因為安臻說話的表情太過認真?還是因為秦嘉的再一次肯定?
但是她有邱晨了啊。
想到那個大男孩兒,昨昔心口堵的又疼又難受,她很想他,但是連續兩次了,每當她需要邱晨的時候,她的小男友給她的都是讓她量力承受的一擊。
在昨昔的世界裏,事不過三,她不想第三次失望發生,所以下意識的不想給第三次一個摧毀她和邱晨感情的機會。
她抑製住了對邱晨的思念,抑製住了對他們之間感情已經出現裂痕的胡亂猜想,抑製住了自己那因為安臻的存在而膨脹的自卑。
不管怎麼樣,她要和安臻說明白。
她有男朋友,還沒分手,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還希望能和邱晨一起在下雪天走到白頭。
所以,太陽和塵埃,注定是不能有交集的東西。
昨昔堅定的點了點頭,給自己鼓足了勁兒。
她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陸昨昔的生命力應該承受之重,是時候應該回到她現實的世界裏,去當她為了生存打拚的小狗仔。
對男神,隻有仰望。
哪怕連仰望都覺得卑微。
她順著牆壁歪了下來,嗖的一下子跳下了床,學著水兵月變身的全套動作,最後定格,低吼一句,“Fighting!”
而安臻想確定昨昔是否睡著,輕輕推開客臥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小老虎像是一個便秘多日的人在尋找地球引力一樣歪扭著身子,還握拳給自己加油。
他的小老虎。
安臻在心裏這樣稱呼著。
而昨昔已經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在男神麵前一次次的丟的麵子裏子都不剩的事實,她捋了捋頭發,恢複正常,仿佛之前一切是風,學著秦嘉一樣端莊的笑,“正好,我剛要去找你。”
“找我打架嗎?”安臻根據她剛才的動作猜測著。
昨昔一擺手,“哎,怎麼會呢,我隻是想和你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而已。”
安臻默了默,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昨昔一驚,小動作掙紮,安臻卻牽著她走出了客臥。
他的手很大很暖。
昨昔想著。
她的手很小很軟。
安臻想著。
露天陽台上,兩把藤椅,一張藤蔓小桌子上擺著啤酒,幾碟小涼拌,還有些許甜品。
昨昔大口喝了一口啤酒後,神氣倍兒爽的打了一個嗝,轉過頭看著拿著啤酒罐靜靜的安臻,眸子亮閃閃的。
安臻朝她笑,傾國又傾城,昨昔卻捂住了眼,嚷嚷道,“你休想用美色勾引我,我是個有男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