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自盤古開天以來遍長存至今,司湛上神,天界唯一仙階已達上神之位者,無仙知其仙齡。
上神閉關維靈之時,魔界狼貪虎視,不惜損害萬名魔將,合力破開蠻荒封印。
仙界為阻止魔界之野心,眾仙趕至蠻荒之門,驅趕眾魔,卻無奈蠻荒之門已開,先帝以仙身融合百萬年之仙法以身封印,終力竭羽化。仙界無帝,天帝之獨子炎煊繼位。
自古天界便有規矩,天帝新登基,必先入人界曆劫,彼時司湛上神已回九重天,為保天界新天帝成功曆劫,與之一同下界。天界眾仙皆為天帝羽化悲慟不已之時,卻有三道仙光自天界劃過,閃入人界…
秋風蕭瑟,梧桐樹的最後一片黃葉被秋風硬扯了下來,葉安伸出一隻素淨的玉手接住了黃葉,葉脈的紋理清晰可見,彰顯著往日的生命力之強盛。一如這富麗堂皇的西佑皇宮,也快被這內裏的腐朽腐蝕殆盡了。
“安姑娘,公主請您去凝月宮一趟。”身邊的侍女對她微微鞠躬道。
“嗯,我隨後就到。”葉安撫了撫衣袖,轉身向屋內行去。隨手取了件紅色繡花披風套上,就向凝月宮去了。她明白,西佑國破不過一瞬之事,如此關頭找她前去,絕不是什麼女兒家的小事。
剛剛踏進凝月宮,一粉麵朱唇,容貌昳麗的女子便主動迎了上來,挽著她的臂膀就要往那金絲楠木椅上坐。
“月公主不必如此,有話直說無妨。”葉安微微推辭道。
“安兒,兩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我的腿它已不如從前了。北寒國攻打我西佑已一年已久,若再這樣下去,我西佑是定要破國了,現在隻有薑國能救西佑,可他們的前提是要公主和親以結兩國之好,我的舞技被民間傳得神乎其神,若我嫁去薑國,就不可能不舞,你每年代我跳舞,連父皇也看不出端詳,若我嫁到西佑…你也可以…安兒,現在隻有你能救我西佑了。”凝月公主素手掩麵而泣,單手握住葉安的手臂也微微顫抖。
“公主,我明白了,我回去準備。”葉安輕拍她的肩,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其實,她來這西佑國也不過兩年之久,對這西佑也沒滋生多少舍己為人的愛國主義精神,不過她的一切都是這位公主賜的,這就當還了恩情罷了。
回了屋,葉安徑直走向了床褥,斜躺了下去。兩年前,西佑王微服私訪,公主相陪其行,與西佑王走散,因其容貌美豔,又極少出宮,心思單純,難免被有心人盯上,騙入青樓。那時葉安年方十四,卻對世間一無所知,毫無記憶,迷迷糊糊望見青樓有人翩翩起舞,就踏了進去,誰知隻看了一遍舞姿,就能將舞姬苦練十幾年的極有挑戰性的動作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其體態之輕盈令在場之人無不吹噓感歎。結果就是被老鴇當成一根好苗子拎起來和公主丟在一起,打算一起訓練成明日花魁。由此葉安便與公主一同關在青樓閣樓之上,公主自小習舞,隻一眼遍看出葉安體態之輕盈異於常人,為逃離這等有辱身份之地,公主從閣樓上一躍而出,腿再不能舞。而至於葉安為何會到皇宮,隻因為公主被救的時候,纖纖玉指虛弱地向葉安那小身板一指,葉安就成了被伯樂賞識的小馬了。
這兩年以來,公主腿傷之事從未被傳播,原因之一便是任何需要公主跳舞的場合都由葉安掩麵代勞了,至此民間便盛傳,西佑國公主乃一抹紅紗遮羞麵,驚世一舞豔天下。
想到此,葉安微閉了雙眼,與薑國和親?薑國新皇薑柯才剛剛登基不過一年吧,保西佑國這將枯之葉,既向西佑國和薑國的百姓彰顯了明德之風,樹立了威望,又避免西佑國滅,薑國不得不與北寒國正麵交鋒的處境,這一招,果真是妙,秒。玉白的手指輕敲紅木床延,睡意漸濃,轉入夢境,葉安幻鏡之中自己化作了一支紅羽,追逐著一個背影,那背影墨黑的青絲隻由一支白玉簪隨意簪著,葉安想去觸碰,無奈夢境虛鏡難探。
“月兒,不知你那舞伶同意了沒有?”西佑王自知這薑國和親之重要,一得空,遍急踏進了凝月宮。
凝月向西佑王微微扣首,淺笑答道:“自然是同意了,這明日城門外的觀舞者,就有勞父皇了。”
“幸好她識相,好!好!太好了,我西佑國有救了!其他的事我自會安排,月兒你好好休息,你真是孤的好皇女。”
西佑王喜浮於色,轉身走出宮門之際又被凝月叫住,“隻是父皇,您準備讓她以什麼身份陪女兒出嫁呢?若是貼身內婢的話,她的身形不像,整日呆在宮中未免引人懷疑,此事幹係重大,我們定要謹慎些才好。”
“是,是,還是月兒心思縝密,不如就月兒體弱之名,以從小陪伴的太醫為由,置於宮外使館,也好隨時進宮?”
“嗯,父皇英明。”
不同的決定,遇見不同的人,即使百轉千折,葉安終於還是注定遇見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