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香風出宮之際遇見太子糾纏,方才來遲。”
“哦?太子,他想怎樣?”連玨凝眉,這位太子與他早已冤家路窄,兒時便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香風落入他手中隻怕不能討好。
香風強忍心中怒氣,溫聲道“太子隻是問公子現在何處,回宮了也不向他這位大哥請安。”
連玨嗤笑一聲,不悅之情已溢於表。“本王的這位皇兄還真是不知廉恥呢!”又吩咐香風“下次遇見他,大可不用理會。諒他不敢對你何。”
“是.”其實心中已經十分喜悅,公子為人溫順,性格卻不羈。待他也是極好。從來不將自己當做奴仆看待。能得到公子的關心,她就算受了委屈又何妨。那該死的太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寢宮之內對她不軌。
若不是她的太子妃及時趕到,現今她已不敢想象是何情景。那位眼神暴戾的太子,渾身上下都是詭異之氣。心胸也極為狹窄,平時隻聽公子對太子嗤之以鼻,今日初見。
聞名果然不如見麵,將她帶回寢宮之後,那雙暴戾的眼睛在她身上瞄來瞄去,一盞茶的功夫便發現她是女兒身。
這倒罷了,竟然還妄想毀他清白。
她隻大叫一聲,便引來太子妃的破門而入,雖然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叫做賤人,讓她滾。但至少還可以逃走。
算了,不快之事就讓它隨風而逝。揚起馬鞭,鞭打一下,另手將衣領扯住,以遮住紅腫的臉。
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被連玨察覺在眼裏,如一汪泉水般的眉目裏撩起怒放的煙火。
太子,動了香風,本王遲早讓你生不如死。
馬車徐徐行進,直向城南一處府邸前進,香風見禮部尚書的府邸已不遠了,心中卻不是滋味。
公子才回臨安,馬不停蹄,進宮之後就到天香樓為梁小姐買桂花糕,直奔梁府,此情此意。
饒是以位有情郎,自己也隻能遠遠張望公子對他人的寵愛,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想成為公子的。。。
不,想到這裏。她暗罵了以聲自己不知廉恥,自己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怎麼可以對王爺有非分之想呢。
“籲!”馬鳴一聲,停在了梁府門前。
香風停了馬,轉身為連玨挽起簾障,連玨輕輕一動,身形已經落在香風身旁的青磚地麵上,卻比飛燕輕盈三分。
香風抿嘴輕笑,公子的輕功總是那麼了得。
禮部侍郎梁侍君,為官二十餘載,為人正直忠厚,從不愛諂媚。生性勤儉,又乃書香世家,待人謙卑恭厚。
府如其人,沒有天香樓那般奢張豪華,卻也古色古香,透露出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派來,門楣也如平常一般的官府人家,甚至還不若這臨安城中的商賈人家的門楣風光高大。寓意梁大人待人平視一階,不炫耀官銜。
連玨站定,想起這位性格忠正的梁侍君,欽佩之情也油然而生。微微偏過頭來,吩咐香風與他一同進府。
香點點頭默許。下了馬車,也跟在連玨身後,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倒是像富家公子帶著一位俊俏的書童。
踏上台階,香風上前叩響透出一股木香的大門。
半餉,無人應門。
香風轉頭看看一連淡然的連玨,又抬手狠狠的敲了幾下,不消片刻。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個縫,一位下巴尖瘦,瘦骨嶙峋的老頭從門縫中探出頭來。
綠豆大小的眼睛在香風的臉上掃來掃去,一連茫然的樣,惹得香風心中暗暗竊笑。
梁管家見對方是個眉目清秀的小書童。悶聲斥道:“小書童,亂敲門做甚?”
好啊!你個可惡的梁管家,才一年未見,你就把我香風忘到了後腦勺了是吧!香風差點氣結。
突然睜大眼睛湊近梁管家,嚇得梁管家節節後退。
她語氣不滿的喊一聲“梁管家!”
梁管家枯指如柴的手指指香風,又摸摸腦袋,“你,你,你。”個半天,終於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拍下頭。
“哎喲~這不是香風嘛!你個頑皮的丫頭!女扮男裝!來捉弄我老頭子啊?!!!”
香風頑皮一笑,“哪裏是我頑皮啊!出門在外,女扮男裝,便宜行事嘛!”
梁管家聽後一副了然模樣,讚同的點點頭,“是啊,倒是香風這丫頭想的周到。”又見她一個人,便疑惑的問:“你家王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香風一聽差點將下巴驚得掉下來,敢情這老頭道現在連我們公子站在旁邊都沒看見啊?!”實在是無藥可救的好眼神。
轉臉去看公子,又著實嚇了一跳,這公子,確實已不在身邊。
香風眼瞼微閉,公子這心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