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驚詫眾人心。(1 / 2)

再說福寶去廚房準備糕點之時,蕭亦本已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起身恭維,他走到連玨身邊,拱起雙手,“公子,蕭亦本這廂有禮了,適才失禮,還請公子見諒.”說罷,便低下頭,其實心下已經撲騰的厲害,還不知臉上已起了層層紅暈。

連玨輕輕看著麵前的青衫男子,眉目清秀,彬彬有禮,約莫比自己打上一至兩歲,麵上卻沒恭維的虛偽,盡是真誠。

也放暖聲調,“公子多禮了,在下連玉。”說罷,也做樣恭維。

蕭亦本聽得他告知名稱,心中更是激動澎湃。“若連公子不嫌棄,亦本想與連兄結成朋友。古人雲,有緣千裏來相會,今日你我二人既然相逢,便是緣分一場。”

連玨略微皺眉,眼中的霧氣似乎已被吹起了漣漪。他淺笑,“也好,天涯何處不相逢呢!?”

明明是溫聲如玉,卻讓蕭亦本感覺到一層寒冰之氣。

此時眾人都已蠢蠢欲動,雖說在座都是正常的男子,可看見這樣的美人,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又看見這位連公子的氣質不然纖塵,想必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結識一番也好,就都湊近那邊對話的二人。

方才哂笑蕭亦本的沈青覺最先出聲,“亦本兄,適才你出的詩題,在下心中已做出個大

概。”他故做瀟灑狀,在連玨身旁踱來踱去,希望引起連玨的注意。

平日裏這群黃毛小子總嗤笑他是滿身銅臭味,今日,他也要找回一些麵子。不能在這外人麵前丟了顏麵。

感覺到連玨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便突自為自己狀膽。

打開折扇,大力的撲扇,吹開一陣熱風。沒發覺連玨已經將他扇上的人物看個分明。

美女圖,連玨的嘴角微翹,目光便穿到遠方,再不看他一眼。

“各位仁兄不要嫌棄,青覺這就為大家做來。”說完,便握拳放在嘴邊,咳嗽兩聲。

除去連玨與蕭亦本不屑一聽,眾人都麵露期待之色,心中隻道今日這沈家少爺又要出醜,我等拭目以待便是。

蕭亦本瞥一眼沈青覺,他才不相信這個肥頭大耳,滿肚肥腸的紈絝子弟能做出什麼驚人的美詩來!

隻聽沈青覺拈聲道:“七月流火心撲簌,一盞湖水澆沸騰。白衣翩翩勝似雪,卻比湖光豔煞人。”

他念完之後,大廳內鴉雀無聲。眾人麵麵相覷。片刻之後,才暴發出哄堂大笑。

沈青覺也不知何故引來眾人大笑。麵上發窘!扇子卻撲扇的更厲害了。

其中,要數蕭亦本笑的最開懷,彎腰撐著腿,邊笑邊搖頭。

連玨隻當聽見蒼蠅嗡嗡,全然不當事,隻是心中也恥笑這無知的紈絝子弟。在眾人麵前顯擺,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之中一藍衣的公子站出來,抿嘴笑道:“沈公子此詩,實在是不敢恭維啊,除去那句‘白衣翩翩勝似雪’,勉強可與這位氣質超然的連公子相輔之外。其餘的多句,在下隻當未曾聽過。”

沈青覺聽他這樣說,麵上掛不住,正要發作,便聽見蕭亦本也大聲道:“沈公子這詩卻是令人驚奇啊!‘平仄不齊,上句不接下句’。試問,誰人敢做出這樣驚詫的詩呢?”

蕭亦本的一番評價,又引來眾人大笑。沈青覺指著剛才出聲的藍衣公子樞密使之子方之楚,又指著蕭亦本。“你,你,你。”結巴個不停,氣結如他,硬是找不到一句來反駁二人。

連玨負手,心中察覺今日的桂花糕怎麼如此之慢,麵上依然不動。看眾人哂笑沈青覺,也出聲道:“沈公子果然是一番怪才,做的詩,也非常人能比。”

眾人聽出話中的恥笑,偷偷捂嘴笑那沈青覺,可憐沈青覺不知連玨話中刺,連忙迎合。

“還是連公子識貨,你們懂個什麼?!”說完便伸手想要搭向連玨的肩膀,

連玨見他靠近,心中不悅,在他手即將觸碰到之即,如雷之勢,單指折住他伸過來的手。

沈連覺吃痛,拚命將手縮回。

連玨察覺身後腳步聲,原來是小二已經端了桂花糕上來,他身形一動,轉眼間,已將小二手中的桂花糕拿走。

眾人聽見沈青覺慘叫,隻見他左手捂住右手,還未察覺是何事。又看向剛才連玨所在之處。

隻是驚奇那位連公子已經不見蹤影,隻有小二楞楞的盯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掌。

又聽見馬車聲篤篤,便擁至門口,卻看見一架馬車絕塵而去。

手中的桂花糕還是溫熱,散發著靡靡的香氣。連玨撫著手中的糕點。嘴笑浮現笑意。

隻是看向馬車外的天香,眼神驟冷。語氣微涼。

“香風,我令你在天香樓等候,你為何遲遲不來?”

香風沉凝片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