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棠花開(2 / 2)

再說那海棠到倚翠軒已經五個年頭了,閱人無數,啥樣的人沒見過,像蘇年鬥這樣的愣頭青也不知吃過多少。卻不知為何,自見過蘇年鬥一麵之後,日間閑坐待客,每一念及,便忍不住獨自咯咯笑了起來。

她隻是不知道,她目中的愣頭青卻不簡單。他爹是個淫賊,他便是個小淫賊,不論走到哪裏,他的身體裏都流著淫賊的血,隻是這血尚未沸騰而已。女人若是花,淫賊便是采花的蜜蜂,蜜蜂采了花兒,花兒才會繁衍下去,這當然是胡說八道。

不過,這世上若沒有淫賊,豈不十分無趣。

咱們再說說說這海棠的身世,倒也頗有些波折。

蘇東坡的一個友人,年已七旬,那一年新納一房小妾,小妾年方十七,蘇東坡便作了這首詩打趣他,“十七新娘七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日,一樹梨花壓海棠。”

詩雖有趣,可惜那新郎成親不久,便在那小妾身上操勞過度,駕鶴西遊了。那小妾剛入門,孤苦無依,又無親人,便被那新郎家賣入妓院。入得妓院,這小妾念及當日曾有蘇東坡為自己提詩,便從此更名海棠。

海棠正在屋中閑坐,忽聽外麵徐大娘呼叫,便出得門來。抬眼一看,蘇年鬥正捉著衣襟立在那裏發呆。

海棠一見,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道了個萬福,不由分說又把蘇年鬥拉了進來。蘇年鬥忽覺有些發懵,昨日種種,曆曆在目,他奶奶的,自己真是色迷了心竅,怎麼又跑這來了呢。

但不進也進來了,無奈,蘇年鬥又坐在昨日那頗為古怪的扶手椅上,嘴裏品著清茗,與海棠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今日海棠臉腮紅紅的,看蘇年鬥的眼神吃吃的,比昨日更多了幾分嬌氣澎湃,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蘇年鬥身邊,剝些瓜子果仁喂蘇年鬥吃,不時用手在蘇年鬥腿上胯間拂來拂去,直弄得蘇年鬥胯下難免有俱懷逸興壯思飛之舉。

不知不覺,已到晌午。海棠便對蘇年鬥道,“公子,稍坐片刻,奴家給你弄上兩樣小菜,來上幾盞米酒,可否?”蘇年鬥此時哪有不可之理。

不過片刻,海棠便端來兩樣小菜,一壺米酒。蘇年鬥亦不客氣,與海棠各執牛耳,幾杯米酒穿腸,不覺渾身燥熱。這時二人你有金蓮之心,我有門慶之意,不知怎地,便胡亂滾到繡床之上……

那海棠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檀口微張,輕含玉柱,伏在蘇年鬥身上起承轉合。蘇年鬥朦朧間頓悟道,原來當年趙寡婦伏在孫老頭身上,竟是此等銷魂滋味。一時興起,忽憶起易筋經第一式韋馱獻杵,便翻身而起,將海棠壓在身下,施展開來。誰知這一招竟有奇效,弄得海棠渾身酥軟,蹙眉餳眼,好不快活。

一時,風雨已畢,蘇年鬥心內慨歎,活了十六年,今日才知世間竟有此等快活事兒。忽又想起一事兒,嘿嘿,原來佛印老和尚所教的並非易筋經,而是易筋精也,那易筋十二式,實乃床上十二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