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聞言,察覺的到他露骨直接的意思,琥珀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身子微微晃了晃,不進反退。

那樣後退她,映在南烈羲的眼底,卻成為一種無法觸碰的疼痛,他很清楚,她這輩子絕不想要回到他的身邊的念頭,就像是她決定要奔向軒轅睿那樣的堅決。

“男人對女人,都是有那等想法的,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那麼做。”南烈羲移開視線,望向一方,說話的聲音,突然有些低啞。

即使軒轅睿,也是有男人的****的。

一年之內,她已經成熟許多,也並非生嫩青澀的娃兒,說穿了,她不是討厭那種行為,隻是討厭曾經自私霸道占有她的人是他罷了。

約莫三個半月了,她早就在某一日,成為軒轅睿的女人了吧。

他對她做的,就是下流,軒轅睿對她做的,就是溫柔?

人,果真是不一樣的呢。

他不再多想,如果是一心要做的事,又是對著個以前暗生情愫的男人,她可自然就順其自然了吧。複仇的話,對自己的身體和心,都不再吝嗇了吧。

他內心的嫉妒,因為想到軒轅睿曾經得到她,更加熾燃暴虐。幾乎要將他胸口,都燒出來一個大洞。

南烈羲猝然鬆開手,也不顧她的麵色灰白,腳步虛浮,冷漠的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如果拆穿你,軒轅睿也不放手,又當如何?會丟下你的吧,他喜歡的絕對不會是心機深沉的女人。”

“你說什麼?還真是壞心眼。”琥珀的眉頭蹙的更深更重,咬牙,狠狠地低咒一聲。

南烈羲背過身去,嘴角浮現一抹詭譎的笑容,眼底卻是淡淡暗沉。“三個多月了,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是啊,早就懷疑了吧,也可能猜到幾分,卻還壓抑著。

琥珀緊握的拳頭,突然鬆開了,卻又聽得南烈羲的低沉嗓音,漂在自己耳邊。“到現在,也是時候懷疑了,也許他也不想讓你察覺。”

“我會走到哪一步才不得不結束這一切呢?”

她突然挽唇一笑,對著南烈羲的背影,她緩緩的,慢慢的,又蹲下身子,心口的疼痛讓她麻木,卻又無法忽略。

這一聲無奈至極的歎息,很快就被西北風吹散,最終一個餘音都不曾留下。

但南烈羲卻有種錯覺,仿佛她的歎息,重重落在他的心上。

“算我求你了,別再管我的事了。”她說的很慢很慢,似乎很快就要用掉體內的力氣,她望向那天邊的陽光,默默閉上眼眸,口鼻之間的呼吸,也變得萬分輕盈。

南烈羲很不耐煩地低喝一聲:“你以為我想?”

還不是,她總是惹禍上身,還不是,她陷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還不是,他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心,還不是——南烈羲眉頭一皺,幽然轉身,卻看著她半蹲著身子,姿態可憐,宛若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