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會。
他曾經麵對她盛怒之下丟來的石頭也沒閃開,那是為何?如今他也想不通,似乎是為了承受,讓她更加好過,她很多時候,並沒有可以宣泄怨懟的對象。那些仇恨積壓在心裏,總是要生病。
琥珀突然記憶起來,他在穀底曾經被拳頭大的石塊砸中的事情,如今視線落在他的額頭之上,那兒的傷疤已經變得很淺,但看著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莫名的不好過。
這樣的情緒還未在心裏停留太多時間,已然看著南烈羲冷著臉承認他的不良用心。“對,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難道還讓她繼續端著那張溫良無害,可愛迷人的臉,對軒轅睿微笑說話,脈脈傳情,一口一個軒轅哥哥?
他早就想要拆穿她了。
琥珀麵色一紅,怒氣更勝,半蹲著的身子即便無力,如今也趨勢待發,猝然站起身,惡狠狠地瞪著他:“南烈羲,你真是個小人!卑鄙!無恥!下流!”
拆穿她,他才能痛快過活嗎?過他的逍遙日子,何必總是出現在她的麵前?擾亂她的計劃?她什麼都無法完成的話,一無所獲的話,他就會歡喜愉快嗎?
南烈羲麵色冷酷,越過她的身子,無聲冷笑,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底:“罵人反反複複就隻會這幾句嗎?”
“好啊,你去拆穿我吧,你跟軒轅睿多說幾遍,他自然也會懷疑的。最好你能拿出點可信的證據……”琥珀氣急了,惱怒了,她內心的無力不是源自怒火而已,而是……南烈羲總讓她覺得無法抗拒,他像是一個泥淖,像是一個漩渦,她陷進去,再也無法輕易走出來,像是要困住她一輩子的陰霾和噩夢,她覺得那種時時防備,刻刻戒心的感覺,太累太累。
“說本王卑鄙無恥的人多的去了,不過——”南烈羲的腳步一頓,他轉頭看她,猝然朝著她逼近兩步,那雙陰沉森然的黑眸,微微眯起,打量著她此刻因為發怒而發紅的小臉,冷眼嘲諷。“下流?本王對你怎麼下流法子?趁著你毒傷虛弱扒了你的衣裳嗎?”
琥珀愣了愣,突然啞然無語,無言以對。
她咬著下唇,眼底滿是怒意,卻又不願就此屈服。即便如今不再是往日那個單純天真的女孩,多麼尖酸刻薄的話她都說得出來,但男女之間的關係,她還是羞於啟齒。
南烈羲的手掌,輕輕攫住她的精致下顎,他的話語雖然難聽,眼底卻沒有那份熾熱光線,隻剩下陣陣寒意。“不然,你提醒一下本王,以前對你如何下流?說不準你讓本王記起來,本王還要跟你道歉呢。”
“你不承認,不代表你沒有這等齷齪不堪的想法。”琥珀的那雙赤忱眼眸,此刻宛若著火一般,冷笑著看他,堅決篤定。
他想要擁有她的迫切,就那麼讓她不能忍受嗎?南烈羲冷沉的麵孔,愈發鐵青難看。她雖然罵人的本事不長進,但有時候脫口而出的話語,也不算好聽。
“如果我說,我想對你那麼做——”他說話的薄唇帶著冷漠的意味,看她的眼神也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頓了頓,下半句話猝然轉冷。“就是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