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捕頭瞥了他一眼,轉向黃掌櫃,“黃掌櫃,因著這件事,我可能……”
“啊,我想到了……”
正在聶捕頭想說什麼的時候,張二猛然的驚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而那個栓查桌子的仵作心裏也是一動。
“進來的時候,李四因為口太渴,他又向來都是嗜酒如命的,小二才剛端上來,他就大喝了一口,我因為夫人不許喝,所以,沒敢喝!”此時的張二也不怕露出怕老婆的底,脫了嫌疑最重要。
隨著張二的解說,仵作也提了那壺酒走了過來,眼神了然。而眼神在掃過另外一桌的時候,果然也有一個酒壺。
“這是說,他們兩個都是喝了酒中毒身亡的。”聶捕頭聲然已然是確定,看向黃掌等著他的解說。
“絕不可能是我言信酒樓的人做的,希望聶捕頭派人撤查!”黃掌櫃眼神堅定。
黃掌櫃的話音剛落,門口處又是傳來了一陣騷動,見到來人,聶捕頭眼神很是恭敬的行到來人麵前,而黃掌櫃對於來人自也是認識,趕緊行了過去。
“錢大人!梁大人!”
錢玉民乃是都江城衛隊指揮使,都江城官府衙門這些都處在他的名下,他在都江城也身處多處要責,而他方才因為有事去了衙門,正巧也聽到了這件事,思及唐家在都江城的地位,是以便要求與之一同前來。
梁大人擺了擺手,看向一旁的死者,“現在情況如何?”
聶捕快聞言,趕緊將方才的事重複一遍。
“嗯,你是說,這兩名死都是喝了這摻有毒的酒死亡,可有其它線索。還有,這兩名死者,生前可有什麼仇家。”梁大人看向聶捕頭。
“是的,大人,至於其它線索,還需進一步調查。”
而錢大人聽聞此話,卻是看了一眼黃掌櫃,又看了看其它人,卻見此地並無唐家的人不由一陣皺眉。
“這酒都有誰能接觸?”
黃掌櫃聞言,先是一抱拳,隨後便道:“我們這邊的酒都是由專人看的,每一壇都密封好的。”
梁大人聽到他的話,拿起桌上的酒聞了聞,“哦?這是最近出的新酒吧?”他也是嗜酒的人。
黃掌櫃正想說什麼,卻見方才來報的那個小二,一臉的迷惑,不由奇怪,可是在此時的情景下,他自也是不好多問,然而他這表情卻是讓一直看著他的錢大人看見了,錢大人順著他的眼光,自也是注意到了那個小二的神情,臉色不由一正。
“可是你這小二負責給他們送的酒,這毒可是你下的?!”此聲問的很是嚴厲。
那個小二一聽,卻是撲嗵一聲跪了下來,“冤枉啊大人,小人是想告訴掌櫃,這酒是於盈酒莊昨個才送來的,封條還是小的方才才拆下的,請大人明察!”
黃掌櫃聽到是於盈酒莊送來的酒,臉色卻是一陣古怪,“確實,最近我們酒樓與於盈酒莊確實有合作關係。”
錢大人聞言向著梁大人點點頭,而梁大人自是知曉,向著聶捕頭示意,聶捕頭明白,揮了揮手帶了幾個人由著那小二帶路,往專門置酒的地方行了過去。
不一會,幾人就回來了,聶捕頭臉色也不甚好,“大人,那壇酒有毒!”
聞得他言的人都是一驚,這可是意味著——
“你意思是一陣壇都有毒?”
“是!”
聽到他這確定的話,眾人不由打從心底裏散發出一陣涼意,一整壇怕是有幾十斤吧!要是……眾人不由打了個激淋,想到那個情景,他們就一陣後怕。
“黃掌櫃!”梁大人的臉色也不甚好,聲音很是低沉。
黃掌櫃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錢大人再次說話了,“是隻有那壇有毒,還是其他的都有?”
“嗯,這是個關鍵!”梁大人也符合道。
“沒有,其它的都沒有,就隻有那一壇!”聶捕頭確定的道。
“密封的酒才剛剛拆開,卻發現裏麵有毒,我建議梁大人去尋下於盈酒莊的人來調查,當然這邊也仍然需要徹查。”錢大人不鹹不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他這話一出,卻是令人不自覺的想到,若是這毒與言信酒樓的人無關,那可是與於盈酒莊的人有關?隻是,將整整一壇的酒都下了毒,這未免太狠毒了些。
然麵現在不管是於盈酒莊或是其它的人下的毒,此時的言信酒樓仍是要受到大部分人的置疑,要知道,是死人了啊!要那些花錢來吃東西的人怎麼能吃的放心。
而且,也不得不讓人置疑言信酒樓的人的能力,一壇酒讓人下了毒卻是渾然不知,這……
“屬下知曉!”梁大人向著錢大人施禮,又看向黃掌櫃,“這段時間,需要你們配合。”不過梁大人臉色雖沒怎麼顯示,暗地裏卻是頗為不悅的,要知道,都發生命案了,而唐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露麵,也太把自家當回事了,然而,他最多也就心裏想想了,實際上,他確實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