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驀地唐家的言信酒樓裏麵傳來一聲驚叫,一名小二滿臉驚駭的瞪著才剛剛進門坐下不久的一名客人在喝了一口酒後砰然倒地。
而坐於其周圍的客人,見狀立時全做鳥獸狀散了開來,大膽的則是圍成了一圈指指點點。
突地,與此同時,另一桌其中一個正要站起來一瞧究竟的客人,亦是隨之砰的一聲也摔於地上,與其一起前來的人一見,顫抖的忙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沒了!且其嘴角也開始溢出鮮血,驚恐大叫之聲再次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看到這種情況的眾人,再也不敢留在原地了,紛紛往著門外走去,而小二們早已將這事,往著上麵報告了,聞迅趕來的掌櫃也是一臉煞白,在這裏同時死了兩人,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也怪不得黃掌櫃要變臉了,唐家言信酒樓可說是有百年聲譽了,死人這種事,這還是第一發生。
看著匆匆趕來的黃掌櫃,圍在旁的人紛紛將路讓了開來,一邊竊竊私語,猜的最多的都是飯菜有毒。
而黃掌櫃看著倒地的兩個人,臉色很是難看,吩咐道:“你去報官吧!你去將公子尋來。”這種事無論如何都要報官的了,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再說他相信酒樓內部是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的。
當然,這種事還是由著官府過手好一點,然後他便走到那兩個人的麵前蹲了下來,伸出手一探,確實是死了。
隨即他又注意到,兩個人的死法很是一致,都是嘴角溢血,他轉過頭看向桌子,卻見並無任何東西不由一愣。
“這兩人坐的哪桌跟哪桌?”
“就這!還有哪?”那小二趕緊答道。
“他們沒點東西?”
小二一聽,也是一愣,隨即又道,“點了,這兩桌的客人都是剛到的,點的東西還沒上。”
“哦!”這就奇了,黃掌櫃疑惑,或者他們是由外致傷?不過接下的事,還是等官府的人來了再做推斷吧!
官府的人很快就來了,再者聽到是唐家的言信酒樓出了人命案,他們如何能不趕緊,要知道,這裏可是屬於都江城三大家之一的唐家啊!
黃掌櫃一見來人,便迎了上去,“聶捕頭,此事可要麻煩你了。”
“黃掌櫃哪裏的話,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聶捕頭看到黃掌櫃也是頗為客氣。
而那些在圍觀的客人,早已讓來此的衙役給趕到了一邊,聶捕頭嘴裏雖與黃掌櫃說著話,眼睛卻是不忙。
而跟著一起來的仵作也進入了檢查,一會後,他才站起來,黃掌櫃及聶捕頭見狀,忙走近前。
“劉仵作,如何了?”
“兩個都是身無外傷,目前看來是中毒身亡,而且據表象看來中的還是同一種毒,這毒卻是最近才出現的,名為一點紅,吃了立即斃命,現象則是嘴角溢血。”劉仵作指著那兩個人客觀的道。“黃掌櫃,我要檢查一下他們吃過的食物。”他看向黃掌櫃道。
而聶捕頭也看向他,若真是食物出了問題,這事可有點不好辦了,然而黃掌櫃方才就已看過,自是坦蕩蕩的點頭。
然而當劉仵作與聶捕頭看向桌麵之時,不由也是一愣,都看向黃掌櫃,黃掌櫃這才解釋道:“據我店小二說,這兩桌的客人都是剛進來,喏,那邊那個就是與著這桌的人一起來的,隻有那一桌的客人是獨自一人前來。”
黃掌櫃神色淡定的指向一旁,雖說他自知店裏酒菜不會出任何問題,但那卻也不排除是被人下毒,不過嘛,現在這兩個人都是未吃酒樓的任何的菜就已倒下,這樣他也就可以安定一點,不然,若是讓公子知道酒樓在他手上出了問題,他就完了。
聶捕頭一聽,向著旁邊的衙役點頭,那衙役立刻將那人提了過來。
那人與死者不過是鄰居,這次因為生意賺了點小錢,兩人這才結伴而來到言信酒樓吃飯,誰曾想,他們都還沒吃,就有一個倒下了。
“你叫何名?”
“小的張二。”張二有些惶恐的道,突然看到認識許久的朋友死去,他也很是難過。
“你與他可有何仇怨?”聶捕頭看著他。
張二一聽卻是驚了一跳,原本的難過立時不翼而飛,他可不想被當成了凶手,“大人此話何意,我與李四向來都是好朋友,何來仇怨之說。”
“他死了,而你卻安好,說,將一切從實招來。”
“我、他,我們一路過來都挺好的,也沒什麼異狀,我哪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要說異狀,就是來了這裏,才出的問題。”張二聽到他的話,也急了,急急申辯。
黃掌櫃聞言臉色微變,再次看向聶捕頭,卻是什麼也沒說,而聶捕頭見他的樣子也不似做假,再說這裏也不是一人中毒身亡而是兩人,又想到方才仵作的話,吃者立即斃命,便問道,“方才,你們可是吃了什麼?”
“我我們沒吃什麼啊,都才剛來一小會。”張二焦急的想,卻是越急越是什麼都沒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