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前麵."忍足指了指室中的一方台子,"在那上邊."
謙也頗為傷感的籲了一聲,"哥,我在門口等好了,你們過去吧..."其實一點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一方石室,承載樂太多撕心裂肺的回憶...如果可以,永遠不想回憶...忍足和跡部走向圓台,圓台大概隻及腰高,上前幾步,便可看清上麵的事物.
待看清後,跡部倒抽了一口冷氣,台上的忍足平躺著,手足被兒臂粗的黑鐵色木樁釘住,月白色的和服染著一塊塊暗色的血跡,麵色慘白,眉峰痛苦的攪在一起,隻有胸口微微起伏才讓人相信這身體還活著.
跡部想立刻衝上去解開忍足的束縛,無奈壓在忍足身下的法陣緩緩轉動,阻止著人們靠近.
跡部雙手結智拳印,大聲唱誦著靈言:"歸命!普遍諸金鋼!暴惡魔障!大忿怒者!摧破!恐怖!聖怒語者!不動明王!"華麗的金色激射而出,撞擊在淡藍色的光壁上,暴射出燦爛的光.
忍足坐在祭台邊上,看著正在破解障壁的跡部,笑得溫暖.真的有人會為了自己,去辛苦,去努力.
一瞬間,靈機震動,感覺到有幾道靈氣從遠處飛馳過來.忍足眯起眼睛,結寶瓶印,氣息逐漸清晰起來.是手塚不二,後麵還有...現在完全不想見到的人呐.
"謙也,他們來了啊..."
不一會兒,兩道光從道口飛出,在忍足身邊站定.
不二笑道,"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的地方呐,很大嘛!"把劍往身前一橫,抱怨的說."還真是糾纏不休呐."
幾道光影隨後而至,身影顯現出來.站在前麵的男子與忍足長的有幾分相像,但成熟穩重的多.
"不二君,手塚君,能告訴我你們襲擊這裏的原因麼?"手上並沒有拿任何的法器,走上幾步,居大的威勢壓得手塚不二略略退後.
並沒有再理會兩人,轉頭看向謙也,"你又在這裏做什麼,不要告訴我是未卜先知,提前在這裏等候我們喲."
"爸......"
靈力像海潮一般,一波一波的散開,男人麵帶殺氣,但還是微笑著,看著忍足."那麼,我的另一個乖兒子,我沒有下手殺你,就是讓你回來給我找麻煩的嗎?"
忍足踏上一步,抵住男人的殺氣,"當然不是,我隻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掃了一眼男人身後的人們,"也很久不見你們了,過的還不錯吧?"
男人冷哼一聲,鬼魅般閃到跡部所在的圓台邊,輕聲說道:"孩子,你解不開的,這是我拿手的法術,你放棄吧,我讓你活著離開."
跡部看都沒看他,高傲的說:"閉嘴!在本大爺麵前,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男人好似覺得有趣的笑了,"那我覺得你有可能死掉誒..."電光火石間,幾道異光射向跡部.跡部也不躲,嘴角隱隱的勾起來.
下一瞬,光芒散去,忍足擋在二人之間,手上提著村正,"爸,你不能傷害小景,我不許的."
視線越過男人的肩膀,遠出手塚不二又與其他人纏鬥起來,定了心神,"小景是我選擇的人,我不許你傷害他."忍足笑得滿足自信.
"他?哼,他可沒有能力救你出來.半吊子而已,就算再有天分,也不會成為強手的."
跡部打斷了男人的話,"你說什麼?白癡!不要小瞧了本大爺啊!"滿臉高傲和決絕,"睜大眼睛,好好給本大爺看清楚啊!"
"小景,你要幹什麼?"忍足搶上,但還是遲了.
跡部雙手合攏,結了一串複雜的印.
空氣凝結起來,是暴風雨的前兆...
跡部聲音清冽,仿佛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聲音.
"......肯請西方諸神諸真人....."
忍足想衝上去,但他和跡部之間隔了一道無形的牆,無論如何,均是"
"......以吾之靈魂,化為解印之匙......"
跡部念的緩慢,一字一句,已是千年.
"......以吾之精血,化為九世之紅蓮......"
"小景!不要念了,不要再做下去了......"忍足嘶吼,聲音裏已帶哭腔..."小景..."
跡部笑了,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了,每一個字都飽含含著濃濃的笑意,念出了最後一句靈言,"吾以跡部景吾之名,奉請六合之證.封印,解!"
身體軟軟的倒下,跡部看著忍足本體的胸口起伏加速,臉上漸漸出現了血色.太好了,法術成功!
身體的力量完全被抽走,伏倒在忍足身上,跡部合攏了雙眼...這一次,輪本大爺來保護你了...
感覺被一雙溫暖的手臂抱住...
再見,忍足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