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遍的問你後不後悔,因為我害怕到了我們不得不離開的那一天,你會憎恨我們這一段感情...
忍足和跡部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從初春到秋末,足足有八個多月了.八個月不算長,但足夠承載他們現在全部的願望--奪回忍足的本體.
就這樣,一行四人來到了東京近郊的神廟前.
"請按先前的計劃行事吧."忍足說道.
"好的."
先前的計劃,其實並不是什麼詳細周密的東西,而且非常簡單:聲東擊西,攻其不備.手塚和不二去較薄弱的地方佯攻,而忍足和跡部便從防守最堅固,相應對方防守最懈怠的地方趁虛而入.
"啊嗯?本大爺問你,你就那麼自信能進去麼?"跡部置疑.忍足故作高深的笑笑,"相信我,這也是我家嘛,你說,自己家的防盜門,自己會不會開?"
跡部白了忍足一眼,"可是這是法術,是可以變化的,用你那種不華麗的方法來說,防盜門也是可以換鎖的."
忍足拉著跡部,完全沒有負擔的往裏麵走去,邊走邊解釋:"小景,變化多端縱然很強,但是最偉大的東西總是永恒不變的啊."
雖然覺得忍足在強辯,但跡部還是聳聳肩,跟著他往神廟深處走去.
在跡部看來,這一路基本沒有什麼阻礙,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被認足牽著走了進去,暢通無阻.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隱約能感覺到手塚和不二的靈氣,明顯是那邊牽製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忍足也不急,就牽著跡部,緩步的走著.時不時指著周圍的景,講述著曾經的事.
"嗯...小景,你看那裏,對,那個水灘,以前我和謙也爬樹,結果沒抓穩,一不小心掉下去了,結果被爸媽罰了一周不能出來玩..."
"還有那裏...以前不懂事,硬說神像沒長眉毛,爬上去畫神像的臉.結果式神擦了好久也擦不幹淨,現在上去還看的到痕跡呢..."
"對對...看那裏......"
就這樣忍足說著,跡部聽著,兩人都心知肚明,慢慢走,講以前的糗事,不過都是為了不緊張,為了能坦然的麵對即將發生的事.
"小景,我們到了喲~"忍足輕飄飄的說著,麵前也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殿子,但很輕易的就可以感受到由內而外滲出的寒氣.
跡部插著手,抬頭望了望,不屑的說道:"還真是不華麗的地方."
忍足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籲的歎氣,"誒,好麻煩,有人來迎接我們了誒..."
忍足的話音沒落,殿內就轉出了一個人.眉目俊朗,一頭金棕色的短發顯得幹淨利落.見到兩人後,微微的笑了笑,看起來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謙也...早啊."
"哥,我猜到你在這裏."謙也順著台階走下來,"跡部景吾?"
跡捕打量了一下謙也,點點頭,"正是本大爺."
"那,跟我進來吧."謙也緩步走進殿內."放心,我不會害你們,隻是現在的你們,應該進不去.
殿中陰森森的,裏麵沒有任何的照明係統.像是多年未有人來打點似的,灰沉積了很厚的一層,空氣中聞得到一種腐爛的味道.殿子不大,順著右耳房進入後堂,一縷陽光從磚縫射入,照在高鑄台上的神像上,半暗半明的光顯得其笑容詭異,可怖.謙也走到神台前,手伸到神像背後,摸索著什麼,突然用手往下一拉,神台輕巧的轉了過去,一個洞口,從神像背後露出.
忍足拉住跡部的手,溫柔的說:"小景,這就是忍足家的最大機密了,你要想好,是不是一定要進去呢?"
跡部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本大爺努力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天了."
忍足笑著吻了一下跡部,右手捏符虛空一揮,團在手上的藍光亮如白晝."小景,不急,看清路慢慢走."
謙也在前麵笑罵道:"老哥!從沒見過你那麼溫柔泛濫啊?"一抹白光從手中升起,"跟上喲!"
一路像是走向地心深處,越象下寒氣越重,牆壁漸漸發出幽藍的光來,反而忍足手上的靈光顯得多餘了.謙也走在前麵,時不時的反複吟唱著一些咒語,異光閃過,祛淨路上的通行障礙.
"老哥,等回兒要是老爸過來的話你可別把我賣了啊."
"那是...隻是這裏怎麼多了那麼多防護?"忍足皺眉,如果沒有謙也,自己和跡部當真不容易進來.
謙也結刀印劈開一座光牆,嘴裏抱怨道,"還不是怕老哥你跑回來啊?誒...到了"
道路順勢變得平緩,眼前一片開闊,大概有半個足球場大的石室,旁邊還有一些路口,大概是通向別的地方的.
"就是這裏麼?"跡部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