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橘園裏走來走去，不知不覺已走出橘園林內，來到了不遠處的河灘邊上，看著涓涓流水，思緒又回到了他與言菊朋相處的那些日子。還記得他第一次去這個村子裏臨時所設的學堂，透過一扇臨道小窗，看見裏邊那個一臉親切的女子在一張簡易書桌前與孩子們邊遊戲邊識字，他從未見過這種教學方式，可以學習玩樂兩者皆不誤的。若是讓那些老學究知道了，還不氣得上躥下跳，說她褻瀆了讀書人啊！可他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種方式或許讓孩子們更容易掌握所學知識，從玩樂中體會學習的有趣，這樣他們也就不會認為上學堂是枯乏無味的，二者相得益彰！就像言菊朋說的，勞逸結合，豈不樂哉。還有她在河裏捕魚，魚沒捕到，倒把自己弄得跟落湯雞一般，卻仍然不肯作罷，說是不能半途而廢。他就不明白，這小妮子怎麼就那麼倔呢？手特別巧，會做很多他從來就沒見過也沒聽過的吃食：又會做一些小孩子玩的竹蜻蜓，有一次他也試著玩過，的確很有趣！不過他最難忘的就是她經常會哼一些他聽不懂的小曲，雖聽不懂她哼的是什麼？但每每他聽了會覺得心裏很平靜，很舒服。她就像天上可愛的小鳥，自由地穿梭在林間，那麼快活地飛著。腦子總是有大把的奇思妙想，就像是一個謎？讓他忍不住想去一點一點揭開她神秘的麵紗！李奶奶說過，她也不屬於這個村子，是她兒媳婦在河灘邊上救回來的。她自己不曾提過她是哪裏的，他也沒問過。但是她給他的感覺就是她絕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她懂的東西，會的東西太多了！眉頭不由緊促。
可又想到她的古怪逗趣，臉上才換上一絲的笑意，唉，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算了，該說的終究還是要說，明天找她，讓她等著他，等他處理完他的事就來找她，他可以拋開一切，什麼都不要，隻要跟她一起，從此歸隱山林。
迎著月色往回走，很快就回到李奶奶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無法入睡，他在煩惱著明天該如何開口跟言菊朋說他就要離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