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仙靈之女,她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是仙靈。但關於這件事情她曾想過,仙靈跟她的命魂花應該是類似之物,隻不過存在的方式不一樣,世人對其的叫法稱呼也不一樣,她叫命魂,他們叫仙靈。
如此說來,她還真的是仙靈之女。
小姑娘突然高興起來,再不理那赫連易,蹦蹦跳跳地回到墨空身邊,開心地說:“我要真是仙靈之女,咱們倆就是宿命定下的緣份,墨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失笑,“本尊原也沒想過要逃。”然後攬人入懷,大步朝前走去。“將三皇子打入天牢,讓他在天牢裏終了一生吧!”
他到底還是手下留情,是為赫連天,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麵。
宴殿那頭,熱鬧還在,隻是有人感覺到宮中不尋常的氣氛,卻不知是發生了何事,隻能低聲相互揣摩著。
盛全從殿外進來,趕在沈相如與墨空之前,跟老皇帝耳語了幾句。老皇帝聽了一會兒,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朕就知道帝尊心裏疼著朕,不忍看朕傷心。”
帝尊攜未婚妻一同赴宴,這對於大瑞來說可是破天荒頭一回的大事。當二人步入宴殿時,人們都忘了行禮,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們,眼中也說不出是妒忌還是羨慕。就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讓他們相信帝尊有了未婚,還不如讓他們相信帝尊已經死了來得容易。
帝尊到,縱是皇帝皇後也要起身相迎。
沈相如不是很習慣這樣的場麵,但是她知道,隻要自己跟墨空在一起,這樣的場麵是必須要麵對的。於是也不再多想,欣然接受。
對帝尊的叩拜之禮要大過皇帝,特別是在這種正式的場合,皇帝皇後的座位都得讓出來給帝尊帝後坐。然後人們跪三次,每跪一次叩首三回,真正真正的三跪九叩。
跪拜帝尊那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人對此有異議,哪怕今年多了個沈相如,但她既然是帝尊相中的人,那人們愛屋及烏,也自願叩拜。
可還是有人不樂意的,比如說沈家的幾位,沈正初,許氏,沈華裳還有沈半珍。
沈華裳壓低了聲音跟許氏說:“人還沒嫁過去呢,這就坐到了帝後的位置上接受朝臣叩拜,合適麼?咱們女眷也就罷了,可上頭還有皇上皇後呢,憑什麼讓皇上皇後也受她這份氣?”
不及許氏搭話,邊上一向少言的沈書畫開口說了句:“三姐也知道皇上皇後也在叩拜,既然皇上皇後都對此沒有異議,三姐又是何苦呢?這往小了說是咱們家裏的事,往大了說,三姐就是違背聖心,忤逆聖意,這可是大罪。”
沈華裳嚇得冷汗都滲出來了,許氏急斥沈書畫:“住口,莫要胡言!”
沈書畫也不怕她,隻是又補了句:“是不是胡言,你們自己心裏有數。”然後便再不作聲。
沈華裳被嚇住,也不再說話,邊上原本想揶揄幾句的沈半珍也跟著把話咽了回去,不敢多言。
歡宴又起,歌舞繼續。
皇帝皇後一起向帝尊敬酒,捎帶著把沈相如也算上一份。他們開了這個局,接下來,一眾朝臣和家眷也都爭相恐後地上前敬酒。
可此時的許氏卻心慌得很,如坐針氈,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