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苦笑,林長風一向是喜歡算計的,眼見哥哥已經料定了圮,
林菀兒隻能喃喃的說了句。
“如果他若是不來也是無妨的。”
“你此次南去,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真是無妨嗎?”
林長風越發生氣妹妹的軟懦,恨聲道。
“若是他心上真的有你,這一半個時辰如何抽不出來?”
林菀兒被林長風逼得沒了退路,臉上勉強的掛了一絲笑意,隻能虛應道。
“我知道他心裏惦記著我便好。”
“現如今的事情已然是明擺著那邊的王妃拿自己的身上的病要挾著自己兒子罷了,你覺得能統帥三軍的趙將軍連這點內宅伎倆都看不出來?”
林長風乍一聽到這句,便覺得自己的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當即就恨不得指著林菀兒的鼻子罵了,可是,到底他是舍不得的,所以,隻能壓熄了心頭的怒火。
“現如今的事情已然是明擺著那邊的王妃拿自己的身上的病要挾著自己兒子罷了,你覺得能統帥三軍的趙將軍連這個也看不明白?”
林菀兒正麵不敢回答,嘴裏卻仍舊振振有詞的回道。
“大哥,我願意相信他。”
林長風斷然的喝止了林菀兒的話。
“不成,我不能讓你受那樣的委屈,他不過一介將軍,你是何等的尊貴,若是他有誠意,那便將誠意拿出來,你若是出京的時候,他連半分牽掛都沒有,這種人何以托付終身,而且,他那個母親身為堂堂王妃卻又這番的一副小家子作派,實在讓人看不上眼。”
林菀兒不說話了,她無論駁斥林長風的問話,其實,她的心裏未必是真的不在意的,不過是嘴上的倔強罷了。
“大哥,我想給他寫一封信。”
已然是多少天不見了,兩個人又是現在的一番情形,林菀兒願意相信趙寒衣對她曾經許諾的那句一切有他的承諾。
林長風其實從心裏是打死也不願意的,隻是對著妹妹到底是硬不下心,隻能勉強的點了個頭。
“可以。”
林菀兒很高興,她也不回房,當即在哥哥的房裏,提了筆,自己磨了一碟子墨以後,捉筆舔墨。
到底寫什麼?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林菀兒一時百感交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迢迢銀河暗渡。”
再不需要多一字半句,單就這個十幾個字已經訴說盡了她心裏,能說的不能說的綿綿心意。
一氣嗬成的寫完了以後,將信紙折了以後,放到了信封裏,一並裝進了閘子裏。
林長風重重的看了林菀兒一眼,林菀兒明媚的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線,一副極不要臉的模樣看著自己家的哥哥。
剛剛,雖然林長風沒有走過去,不過瞥一眼,也便是看清楚了。
兄妹兩個人各自都揣了自己的心思。
林菀兒回了自己的房裏,她心思是怎麼樣的忐忑不安,她不敢對任何人說,剛剛哥哥的一番話早已經把她的心思推到了極處,她隻盼著趙寒衣能過來一趟,想來這也是他想要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