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袖子裏的扇子,放在手裏細細的摩挲著。
樊雲翰不知道他的那個意思,郡主是不是能明白?
郡主是個極聰慧的女子,想必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想到此處樊雲翰臉上的笑越發明朗了些,待他想到就在剛剛郡主身上的那股子讓人忘也忘不掉的香氣,再想到就在剛剛郡主唇邊淺淺的笑意的樣子,樊雲翰不僅整個人都酥在了那裏,眼裏便更透著三分迷醉之色。
“郡主!”
不知不覺間,他竟叫了出來,樊雲翰極慌亂的左右看了看,見空無一人,這才安了心。
這柄扇子是他特地高價買了來的,用了他兩個月的俸銀,還欠了老板二十兩銀子,不過索性老板看著他的身份,隻說不必再給了。
得了扇骨以後,為了寫好這副扇麵,樊雲翰又是煞是費了一番的心力,直寫了十數張才將將的挑了出來這張他最滿意的,想是以林菀兒的眼力,一絲錯漏也是瞧不出來的吧。
越想越覺得那些心思入了心,樊雲翰甚至覺得郡主從來待他都不一般的,再加上那些舊日裏不能與人言說的幾次見麵,樊雲翰越發便走火入魔了。
這種事情越是癡了,便越是入了魔般的不能自省。
在未隨太子到此地的時候,樊雲翰還不敢坐這樣的夢,隻是,這些日子與郡主幾次接觸下來,樊雲翰的心越發的有些蠢蠢欲動收不住貪念了。
樊雲翰在亭子裏坐了很久,在日頭已經偏了西了,他才離開。
隻是,樊雲翰一直沒有發現,在隔了不遠的那間二層的藏書樓裏,一直有一雙冷眼在觀察著他。
“你可聽清楚了?”
林長風見那位狀元走得遠了,才回了頭冷冷的瞥了自己的親隨一眼。
“小的還沒有聾,聽得極真,是叫的郡主。”
“好大的野心。”
林長風嘴角冷冷的向下撇著,再看向那坐圍著青色紗帳的亭子的時候,眼裏已然是寒意昭昭。
“世子,要怎麼處置他?”
“先不急。”
林長風緩緩將目光挪到了書上。
“府裏不是有個丫環嗎,把她弄來。”
林長風的身邊多一個丫頭,少一個丫頭實在不是什麼事,誰也不會那麼閑那麼八卦的去問。
果然,不過就過了兩天,林長風的身邊便多了個垂手隨侍的嬌美丫頭,幾個世家的子弟見這個丫頭行為舉止便知道這種丫頭是用來給爺哥取樂用的,便有了些輕薄之言。
林菀兒也聽到了幾句,問了拂朱那個丫頭是誰裏出來的,以前是做什麼的。她也隻問了這兩個地方便不再問了,拂了手,隻讓新來的瑤碧去忙她的了。
點翠見郡主臉上不快,悄悄的問瑤碧道。
“不過是個奴婢罷了,郡主怎麼這麼不高興?”
“你知道什麼?”
瑤碧側眼看著點翠,又接著斥了她一句道。
“仔細伺候好了郡主,我怎麼見著郡主瘦了?”
點翠不敢回嘴,忙道。
“知道了。”
點翠才要走,瑤碧倒是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