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風麵色雖然有些蒼白,但說話的時候,語氣極平和的樣子與平日無異。
這時幾個舉子這時才紛紛的拱手上前,噓寒問暖的齊聲說道。
“我等也是剛剛知道了消息的。”
“不妨事的。”
林長風擺了擺手,道。
“前幾日,隨著世子勘察河務,可能著了點風寒罷了。”
說完,林長風擺手示意丫頭們上茶。
拂朱在外麵服侍著。
她眼見著丫環端了林長風常用的茶盞,裏麵仍舊沏著林長風素日裏常用的鐵觀音,即眉頭微皺。
拂的招手叫了那丫環到自己近前,換了一杯清水,照舊放到了茶盤裏。
小丫頭見此,不敢再往上端,拂朱便接了茶盤,親自端到了林長風的麵前。
林長風才端了茶盞,將茶蓋揭開,見裏麵是見了底的清水,便抬頭看了過去。見自己身邊立著的是妹妹身邊的大丫頭拂朱,麵上淺淺的笑著看著自己。林長風隻微微皺眉,倒是沒說什麼,飲了一口以後,將茶杯複又放到了手邊。
“前些時候南邊發了大水,流離失所者有之,賣兒典女者有之,各位都是從各地至京的舉子,想必一路上都有所見聞,太子囑托我籌辦流觴宴,也是為了此事。”
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林長風深深的看了幾個新科舉子一眼,將話堪堪的就撂在了這裏。
此時,林長風深深的看了幾個新科舉子一眼,將話堪堪的就撂在了這裏。
幾個舉子不敢說話,彼此望了一眼,都像是悶葫蘆一般,閉了嘴,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這裏不是朝上,各位隻管暢所欲言。”
盡管是如此,幾個秀才不說話,都垂著頭。
待到林長風細問之時,幾個人也都是應酬了幾句,隻差說如今天下太平了。
林長風見問不出來什麼,隻點了點頭,並不再接著問下去,臉上的笑容微滯了滯聲音稍稍有些低。
“各位今日便留在府裏住下吧。”
各位舉子謝過,自然有管事的婆子上前,引著幾個舉子往世子府那邊的西廂走。
走在兩府的夾道上,兩個婆子已經交待了說道,可以去何處賞花,可以在何處看書,誰家的婆子是總管著茶水的,誰家的婆子是總管著外間筆墨一應用具的。
幾個舉子各自住了一個單間屋子,雖然小了些,但是一應用具都是已經備了齊整了的。
那二位世家子弟還好,自己有小廝隨著,自然有小廝上前打理茶水一應的事宜,那幾位沒帶著丫環的,便由院子裏的婆子各指了個手腳利落,幹淨得體的十來歲的外院小丫頭伺候著。
樊雲翰何時住過這樣寬敞的屋子,每人一處,才踏門進去,迎麵的堂上沒有掛筆墨字畫還有條幅,隻有一幅幅麵極大的鑲翠的駿馬圖,字畫下是極簡單的一堂雞翅整木製成的一桌六椅的家具,右手處過去是一間極小的書房,門半敞著,透出了裏麵放置著的一個多寶架子,影影的便能看到架子上擺放著幾隻各式的瓷瓶,還有兩個翠玉的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