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對林菀兒允諾什麼,做到了便是做到了,若是做不到,即便他許諾了,再怎麼著也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
隻是,眼前林菀兒眼裏的慌亂還有前幾日母親對林菀兒的態度,逼得趙寒衣不得不的所表態,他此時隻半握著林菀兒的胳膊,一麵防著她的頭撞到石塊,一麵又提著林菀兒的手臂,到了自己的胸前,直到林菀兒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怯怯的臉色發紅,這才暗笑著,輕聲在林菀兒的耳邊說話。
“別怕,一切有我呢。”
怕嗎?
她怕的到底是什麼,林菀兒自己心裏都不清楚,隻是聽了趙寒衣的話,林菀兒倒是心裏有了些恍然的絲罅隙。
“這是怎麼說的,我有什麼可怕的。”
林菀兒狠閉著眼睛,不肯再看那些擾亂了她的心思的一切糟糟煩亂之事,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吧。
林菀兒眼裏的零亂,趙寒衣心頭一動,放開持著的林菀兒的手臂,伸手略繞,隻緩緩的把林菀兒極纖細的身子摟在了他的懷裏。
他隻是心裏覺得她這樣的蒼白的臉色讓他覺得心疼。
林菀兒沒有再掙紮,任他抱著,像是隻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般的無視,趙寒衣略垂了垂,臉抵著林菀兒輕柔的烏黑色發髻。
“菀兒,一切有我在。”
那天他還未到京的時候,小於氏已經讓府裏的小廝把口信帶給了武文。
趙寒衣摟著林菀兒,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輕易的就能折了她柳枝一樣的腰肢。
此時,月色正濃,酒在趙寒衣的背上,一團漆黑的背影將林菀兒完整的罩在趙寒衣如山嶽一樣矗著的肩背裏。
又說了幾句話以後,林菀兒的心思被趙寒衣眼裏極篤定的神色動搖了心神,幸好這時候耳邊已經傳來了林嬤嬤輕聲的喚聲。
“我該走了。”
林菀兒婉婉的說了一句,這才堪堪的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趙寒衣唇上微微一笑,一邊看著林菀兒在月下極其瑩白的姣好模樣,一邊低低的在林菀兒的耳邊壓著聲音,極感性的說了一句。
“這幾日老實在這裏呆著,等我手裏的事情了了,我帶你去兵馬場騎馬,那裏正巧新來了些溫馴的馬匹。”
“我,不去。”
這騎馬不是什麼難事,大哥林長風早就給她備了幾匹性情溫馴的馬匹,就是騎馬的場地,世子府裏也有不大不小的一塊,隻是林菀兒自己沒什麼興趣。
“你府裏的那塊地方我見過,還不夠轉個身的,我帶你去瞧瞧新鮮的。”
趙寒衣神色篤定,不等林菀兒回什麼話,就抬步向後退了三步,穩穩的坐下。
這時,林菀兒才聽到像是林嬤嬤已經走的越發的近了。
假山上此時掛著幾隻明晃晃的燈籠,雖不說燈火通明,倒也一點也不顯得陰暗,待林嬤嬤尋著光亮才踏了半步以後,林菀兒早已經整好了身上的衣服,挨著趙寒衣身邊最遠的一個石椅已經坐了下來。
趙寒衣這時隻是微微的稍回了回臉,未等他打眼瞅過去,林嬤嬤已經趕緊停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