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夠淡定,也像是並不在乎他。
林菀兒趁著趙寒衣稍有遲疑,便又打算繞了趙寒衣的身前。
她知道在這裏,提什麼,說什麼也都沒有太多的用處,而且林菀兒並不知道自己要與趙寒衣說什麼,與他這樣近的挨著,林菀兒隻覺得一陣心思慌亂,就是已經定了決心,也有些搖搖的不那麼妥當。
“菀兒,”
趙寒衣的身形極寬大,掩在林菀兒的麵前,竟把她的路堵得死死的,完全沒個出路。
林菀兒被趙寒衣逼著退了兩步,身後便已經是江南的湖石了,本就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至到此時,已經是一點騰挪的餘地也都沒有了。
“你……”
林菀兒抬頭,仰著的視線裏,先是一輪叫做清輝的明月,然後便是趙寒衣一張極其寒氣逼人的麵孔。
敏銳的神經先是被趙寒衣冷冷的呼吸擾亂了心緒,接連著林菀兒便見趙寒衣竟是往前又邁了一步,直把她擠在了他那如山一樣龐大的身軀和身後的假山石之間。
“我叫人了!”
林菀兒生氣的用雙手去推搡趙寒衣的前胸。
“趙寒衣,你不是個君子。”
見手推他推不動半分半毫,林菀兒手腳並用的就去踢趙寒衣。
趙寒衣什麼也感覺不到,林菀兒用在他身上的那點子力氣實在不堪他一觀,隻是那雙漂亮的眼裏的羞惱,倒是十分的可人疼愛。
“菀兒,我母親在榻上病了多少年了,我不在時你多遷就她一些。”
“你胡說什麼。”
林菀兒更惱了,一張小臉已經越發的惱得就要怒了,胡亂的就拚著命的往趙寒衣的膝蓋去踢過去,實在不是她不想踢別的地方,而是以她的高度,膝蓋再高一點的高度,林菀兒是根本踢不到的。
“若是你……”
趙寒衣任林菀兒一腳一腳的踢著他,雖然髒了袍子,可是,趙寒衣像是看也沒看到,隻是字斟句酌的對林菀兒說道。
“可去別苑裏,那裏有我父親在,總不會讓你受什麼委屈的。”
見趙寒衣說得越發不像話了,林菀兒這時候真的被趙寒衣說得心裏覺得難受。
她是他的誰啊,她有什麼委屈自然是有自己家的哥哥,好歹還有姑姑呢,哪裏輪到他說委屈二字了。
林菀兒索性不再推趙寒衣了,而是正了臉上的神色,一臉嚴肅的對趙寒衣說道。
“將軍慎言。”
眼瞧著林菀兒翻臉不認人的小模樣,趙寒衣一眼就看穿了林菀兒強作出來的鎮定模樣。
淺笑了笑,依舊將林菀兒抵在假山的角落處,趙寒衣接連著這麼幾日難得的笑了出來,搖頭歎氣道。
“這些日子你一直躲著我,是你哥哥的主意,還是你不願意見我?”
林菀兒聽著趙寒衣嘴裏的輕笑聲,心頭一驚,眼裏也被趙寒衣眼裏的暖色驚得怔了一怔,強迫著自己緩緩的挪開了目光,移到他的肩頭後的那輪明月,林菀兒才強自收住了神色。
見她不說話,趙寒衣也不多問,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