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公,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好好想的。”
“那我等著囡囡的大徹大悟。”說完戲謔地看著赫連婉婉。
“討厭!”
郎雲天從美國回來,是帶著任務來的。當年他為了母親,想到自己也是男子漢了,看到母親瘦小的身軀一下子清醒了,為什麼要這麼不負責任?於是,在最後的時刻,始終選擇了家庭,在心裏暗下決心,時候找婉婉解釋,但是在內心的深處,還抱著一絲幻想,決定婉婉也許會被父母攔住,也許一宿下來改變了注意,正好,轉天看見婉婉母親,說是婉婉去考場了,郎雲天心理到落下來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婉婉真的去了火車站。從此改變了兩人的命運。但考試完之後,郎雲天確實找了好幾次婉婉,都被父母攔住了。也曾經在窗口照了好幾次,暗號再也不起作用了,他沒想獲得婉婉的原諒,隻是覺得應該讓婉婉知道真相。
事情總是朝著自己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媽媽的病還要治,從不多的親戚裏聽到了表姐家的事情,表姐裴雲妮從小個性張揚,敢愛敢恨的,不知為什麼看上了一個混混,結果鬧得家裏硝煙四起。裴雲妮義無反顧的跟了混混,後來表姐燒傷了,混混和她離了婚,孩子也沒了,表姐受了很大刺激。自殺幾次都被家人救下了。在這個關口,郎雲天的姨把郎雲天父母接了過去,說是給郎雲天母親治病,條件是母子跟著去美國。表姐家在美國也有產業,郎雲天能跟著幫下忙。
幾年下來,裴雲妮的命保住了,但是身心受到了極大摧殘,仇恨充斥著心理。下半身已經殘廢,發誓要報仇。郎雲天幫著姨夫打點生意,在商場上也摸爬滾打的積累了經商之道。該狠得時候狠。自從對盈盈負心之後,內心封閉了很久,不是輕易的能夠敞開。母親的病也保住了。但是花了大筆的錢,欠了人家的情,總歸要還的。
裴雲妮先派郎雲天回國,收購了俞陽城數一數二的一家房地產。打聽到那個讓裴雲妮死去活來的前夫歐陽傑也在房地產立足了腳跟,並且越幹越有起色,裴雲妮的內心激起了強烈的複仇欲望。聽說還去了個漂亮妻子。成家立業,日子過得挺舒服。可是她不知道,那個讓歐陽傑視若珍寶的小嬌娘竟然是郎雲天的初戀。
是按照既定的周密計劃進行,還是….郎雲天陷入了迷茫中。世界真是太小了,如果沒有這麼巧,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歐陽傑會得到應有的報複,郎雲天自己也因此回報了姨夫一家的救命之恩。沒有辦法,隻能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密咪擠擠的,車前的雨刷不停的刷著。婉婉眼睛不眨的盯著前方。一個白衣男子走在路邊,渾身濕透。
“你怎麼在這?”
郎雲天看到有車過來,往旁邊退了一步,他的身旁就是黑暗的雨,頭發和身上的衣服已經打得透濕,一張極清秀的臉在橘黃車燈映照下顯得有些慘白。
他看著車裏的郝蓮婉婉,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郝蓮婉婉把車門打開:“快上來!”
郎雲天默默地上了車,身體因為濕透的關係微微有些發抖,郝蓮婉婉問他:“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他低聲回答:“我拿的美國駕照,有一些手續還沒轉好,不能自己開車。今天是司機送我過來的,剛剛公司那邊有其他事,我讓他先走了。”
“怎麼不搭別人的便車?你難道打算就這麼在雨裏走回去?”
他微笑一下,點點頭:“唔。”
郝蓮婉婉沒好氣地說:“神經病,你要走到明天早上!”
“我腦子有些亂,想一個人靜一靜。”他停了停,把頭低下去,濕漉漉的頭發搭在雪白的額角上,水珠一滴滴落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回去?今晚住在這裏不好麼?”
“我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