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未落,藍無擎卻已經倒飛出去,在地麵拖出十幾米,直到連同撞翻幾個桌椅才堪堪停下,口中鮮血直流,眼前一花,幾乎要昏厥過去。
白鶴渾身冰寒,眼神更是冷酷,向來溫柔的臉此刻卻猶如地獄惡鬼。
藍臨天趕忙走到白鶴麵前,心中就算再不喜,可是此時為了藍家,必須要安撫白鶴。藍無簡則是急忙查看藍無擎的傷勢。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藍臨天,白鶴眯眼冷笑,“怎麼?你想阻止我?”
“這是哪的話,會長大人,有話好好說,”藍臨天不得不陪著笑容,“犬子無禮,還請會長大人看在在下的麵子,不如此事就此揭過。”藍臨天覺得自己說的很明顯,不計較羽心鶯休夫之事,不計較白鶴傷藍無擎之事,那麼此事就此揭過也算皆大歡喜。
可是白鶴是誰?會任由藍無擎指手畫腳?當下更是不屑回道,“麵子?你算哪根蔥?敢跟爺爺講麵子?我告訴你,莫說一個藍無擎,我便是端了你整個藍家,哼,你又能耐我何?”
藍臨天麵色一僵,雖然知道這白鶴與霍西一般做事素來隨心所欲,可也不曾料到他會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當下不知如何接口,還是藍無簡衝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麵,“皇上,家弟傷勢較重,我藍家看樣子無法再參與接下來的宴請了,不如先讓我們告退?”將燙手山芋扔回給君沉。
君沉看夠了戲,爽朗大笑,“閣下說的極是,瞧朕這糊塗的!皇後,你去吩咐一下,將宮中最好的藥劑賜予藍家。”看看白鶴,發現他神色不變,便又朝著麵色隱隱發青的藍臨天道,“看藍家主的臉色不太好,也回去休息一下好了。”
藍臨天將心中情緒掩藏好,麵上又重新掛上微笑,“既是如此,謝皇上厚愛了。”
那邊藍無簡將暈沉的藍無擎扶過來,父子三人極為狼狽的就要離去。
“等等!”白鶴上前幾步將剛剛藍無擎不小心掉落在地的休書撿起,重新一把擲向藍臨天,“好好拿著,別再掉了。”
雖然那休書象征著屈辱,但藍臨天此時有天大的膽子都不敢將它扔回給白鶴,握緊的手幾乎將那信封捏破,卻依舊隻能應了白鶴,“是,在下定不會再將它遺落。”
一刻也不願多呆,藍臨天三人幾乎是逃也般的離開了皇宮。
相反,此刻君沉的心情卻是大為舒暢,揚手朝白鶴做了一個請字,“會長大人,攪了您的興致,真是不應該,不如好好享受這場宴會如何?想必尊夫人站了許久也該累了?”最後將話題巧妙的牽到了羽心鶯的身上,稱呼上也是改的極快,分明前一刻羽心鶯才昭告休了藍無擎,後一刻便被雲翔國皇上稱其為白鶴的夫人,討好之意不以言表。
白鶴雖聽出其話中之話,但奈何尊夫人這一稱呼讓他心情好的幾乎飛起來,也就懶得和君沉計較,溫柔的看著羽心鶯,不複剛才的冷酷,仍舊先將羽心鶯引入座位,自己才就坐,一時間倒是將身旁的鬼凰誒忘了個幹幹淨淨。
還是君沉笑著朝鬼凰開口,“小閣下,不如隨會長大人一道上座?”
淡淡撇他一眼,鬼凰也不答話,徑自朝紫葵一桌走去,看著鬼凰無禮的舉動,君沉到沒有多大的波動,領著自己的皇後施施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場好戲就此落幕,君沉首先開口說了一些應承之話,便開始和八國學院導師探討交流大會之事。
八國學院導師心中雖都是各有思緒,麵上卻都不顯,相互討論交流大會,不亦樂乎。
紫葵自是懶得聽那些,悄悄將椅子向鬼凰挪了又挪,低聲開口,“小鬼,你也太彪悍了吧?竟然公開替你母親休夫?不過你娘長得真漂亮,怪不得你生的這般妖孽,嘖嘖,做得好,藍家人就是那副德行?那藍無擎也太人渣了,休得好!”
鬼凰隻淡笑著瞅她一眼,並未答話。
“小鬼,看那藥劑師公會的會長大人,是不是對你娘有意思?”說到此處,紫葵幾乎激動的站起來,“看他那樣子,相當維護伯母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喝喜酒?”
“很快!”談到自己的母親與白鶴,鬼凰變得極為溫柔,是的,很快。“對了,紫葵,一戲落幕,二戲登台,想不想,再看一場好戲?”
一旁的南霜聽得這話,無奈的瞅一眼那兩人,自己的徒兒舍不得罵,向來護短的霍西的徒兒更不能惹,隻能無奈搖頭,任由他們作為,不發一言。
“還有好戲?”紫葵本就是為了看戲才來,現在聽得周圍那探討之聲早就昏昏沉沉,幾乎睡過去,如今一聽還有好戲,立即來了興致,“在哪在哪?”
冷笑自鬼凰的唇邊綻放,掃一眼紫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