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從不從,似怒非怒的樣子,瞬間把他的淫蟲都給勾了上來。
他舔舐一下幹裂的唇,不懷好意地靠近,道:“小美人兒,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乖乖地從了我吧。”
周子青冷眼瞧他。
隨手勾起一件衣物,將自己裹了起來。
壯漢哈哈笑道:“你穿衣服作甚,就是穿了,等會兒也是要脫的!”
周子青怒極反笑。
……
砰咚一聲。
高大的身子撞在牆麵,強烈的暈眩湧上,壯漢不顧身後的牆,忍不住掙紮後退。
一隻赤裸的纖纖玉足壓上他的胸口。
這力道,說重不重,在壯漢的眼裏,卻像是千斤鼎一般嚇人!
“奶奶!姑奶奶!”
他慌亂大喊道,求饒聲在破舊的屋子裏響起:“我錯了!我錯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奶奶您!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壯漢語無倫次,看著她手中的小刀,兩隻眼睛直直地,嚇得移不開眼。
他、他不過是從人販子手裏,買了個小媳婦回來玩玩,誰知道這小丫頭抵死不從不說,回過神來就跟瘋了似的。
他七尺男兒,平日裏因為幹農活而練得渾身力氣,卻沒想到被她一個反手給打到地上,連她的動作都沒看清,轉眼,一柄小刀已經擦著他的脖子而過。
壯漢平日裏雖然暴脾氣,可哪裏真的動過刀子,當即腿就軟了。
周子青道:“知錯了?”
壯漢點頭:“知!知了!”
她笑著收回刀:“錯哪兒了?”
壯漢咕嚕咽了口水:“錯、錯在……”
周子青笑道:“行了,知錯便好。”
見她態度不強硬,壯漢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個娘們兒,心軟,下不了狠手,雖然拿個刀子,估計是被逼瘋了。該死,他剛剛居然真的被嚇到了,等會看他不……
到了“不”字,壯漢便斷了思緒。
“啊——血!血!”
“臭娘們兒!你竟然敢!”
“啊——”
大量的血液染紅地麵,小刀被丟棄在一旁,壯漢縮著身子,胯下一片血紅,疼痛難忍地臥倒,兩隻眼睛盯著前麵不徐不疾穿著衣服的女人,滿眼地不敢置信。
周子青道:“奉勸你一句,這世間,因果循環,作惡必有報,不是人善被人欺,而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今日算你運氣不好。”
“你!”
周子青回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聽不聽勸,就看你自己的了。”
這這這這這這他媽是勸人的態度嗎!?
壯漢一口老血卡在嘴裏。
正是初春時節。
周子青環視四周一眼,發現這木屋不僅老舊,裏頭的擺設也是空空無幾,不像有人住的樣子,尋思著之前發生的事兒,便想到這可能是間被人廢棄的空屋。
窗外,一枝迎春探入小屋。
周子青轉身,從床上拾起一件粉紅的外裳,兩指輕輕磨蹭一下,光滑舒適的觸感,摸起來不像是普通百姓該有的布料。
腦子裏的記憶斷斷續續,隱約閃現出一個赤紅漆的大門,門旁兩座石獅,一左一右,威嚴無比。
她轉身,踢了踢昏死過去的壯漢。
一腳。
不醒?
再一腳。
被疼痛折磨地生不如死的男人艱難抬起頭來,口中虛弱地罵著:“臭娘們兒你給我記著!此仇不報……”
周子青道:“廢話少說,你從哪裏把人買回來的?”
壯漢道:“我去你娘的!你幹了這種事,你知不知道我親戚裏頭,我表哥的大舅的三叔的二老爺是縣裏的大老爺!我告訴你……你……”
“縣老爺?”她嗤笑一聲。
小小芝麻官也敢到她麵前耍橫了?
誰不知道她周子青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份不明……等等。
她恍然回過神來。
疑惑地抬手看了一眼。
白皙、嫩滑。
沒有一點傷痕。
這不是她的手?
向來以冷靜著稱的周皇後第一次有些錯亂,不敢相信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臉蛋,從額頭、鼻尖,慢慢到唇口,最後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口。
眾所周知,幾近完美的魏國皇後周子青,是個平胸。
而現在她的視線裏,一對被夾在衣襟裏,呼之欲出的火爆身材,絕對不是周子青本人該有的,她喝了豐胸湯十多年,也隻是勉強能稱作小籠包。
而眼前這個,絕對是她見過的所有女人中,位列前三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