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狡辯(1 / 2)

秋頤陽身體一顫,楊婉兮在說什麼?他怎麼覺得如此恍惚,眼前的情景都不像是真實的,仿佛置身夢境之中,他的心像要興奮得裂開一般,這樣的感覺維持了幾秒,他就找回了理智,他告誡著自己,不要再輕信楊婉兮的任何話,反正無論多離譜的謊言她都能說得像是真的,如果自己再信她,就是作死的節奏,傷得再深都是罪有應得了。

楊婉兮接著說:“正是我對秋府有如此之深的感情,我絕不可能無中生有,汙蔑我所愛的一切,我現在之所以能把事實說出來,並不是像秋夫人說的是因為恨,而是因為愛,我不希望我被情感磨滅了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更不希望秋府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做著不能暴露於陽光之下的行為。”說出了一直掩埋於內心的話,楊婉兮感覺舒坦多了。

白啟垣看到楊婉兮的真誠,不再懷疑,對秋夫人說:“我相信楊婉兮所說的句句實言,既然我們各執一詞,不如讓我們找出潛入染坊的人,當麵對質。”

“白少爺,你要相信誰我管不著,但是我秋府豈是人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今天你來說我們偷了你的染料,要進去找人,明天又編出別的由頭,要進去搜查,那我們秋府成什麼了?”秋夫人哪會不知蘭馨偷染料的事,更知道楊婉兮對事不對人的性格,就是因為她那討人厭的性格,不止一次令自己失了顏麵,才會打心眼裏不喜歡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真沒做過又秋夫人何必阻撓我們?莫不是擔心我們查出些什麼?”白啟垣也不再客氣。

“那我倒想問問,既然楊婉兮親眼看到偷竊的人,為什麼不當場抓住,反倒現在來興師問罪?難道不知道捉賊抓贓的道理?依我看來,正如我娘所說,是她懷有怨恨之心,造謠生事,而白少爺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詆毀秋家的名聲,狼狽為奸,也不過如此而已。”秋頤陽終於開了口,似乎話說得越狠,他心裏越解氣。

楊婉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裏刺痛著,無論秋夫人把話說得多難聽她都能忍受,隻是,頤陽怎麼可以這麼說她?狼狽為奸!多令人人痛心的指責,是他不願信任自己,還是他也讚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不!這兩點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看到的。

秋夫人神色得意起來:“陽陽說得沒錯,哪有親眼看到不揭穿,過後再算賬的道理?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差點被你們蒙騙,好在還有清醒的人。”她心裏高興,不僅是有了堵住白啟垣嘴的道理,更是因為秋頤陽肯跟她站在一邊,無情的指責楊婉兮,就在他開口前一刻,她都還在擔心著,怕他的心還掛在那個女人身上。

白啟垣一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人是楊婉兮發現的,沒有當場揭穿的原因也隻有楊婉兮心裏清楚,但是看她臉色蒼白,精氣神都快沒了的樣子,他不忍去追問,就目前狀況來看,他們的確少了具有說服力的人證物證,他隻得放棄追究秋家責任的想法,冷冷的一笑:“今天是我們考慮得不夠周全,唐突了,但願不會有下次,否則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得看秋家的本事了。”

“我也要告誡白少爺,無中生有的事一次就夠了,我們更不希望有下次,到時候不能全身而退的還不知道是誰。”秋頤陽的笑容比白啟垣更冷,讓人心裏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