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府裏來了貴客。夫人請您回來後就去怡園見客呢!”剛進韓服門口的一個丫頭就對若然說道。“哦,知道了”,說完若然便腳也不停朝著明宛軒而去。心想現在也不是晚宴時間,不用著急過去見客吧!而且貴客不是都有爹娘陪同嗎?自己著什麼急,反正也不認識···

見身邊沒了丫頭仆從,若然便開始蹦蹦跳跳起來。今天心情不錯,師父又教了些新本事給自己,很受用。現在的自己若是扮作男裝定然很難被發現,嗬嗬,師父果然是強人啊!若然嘴角不由飛揚,眼睛燦若星河,隻怕誰見到都會為之一動吧!想想最近的日子她就不由心情很好。

那日,自己直熬到天黑,才完事。天知道看見太陽西沉,藍天漸染,白雲沾彩,路人臉上也染了一抹微黃,她心裏又急,多煩。景色是不錯,可肚子也很餓啊!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還要和那小子撐到幾時!話是說出去了,要一直守著這男孩,可她還真有些熬不住了。心裏痛苦,但麵上卻沒顯出分毫,誰叫她還是雙的時候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就老在難過的時候微笑呢!早練出來了···現在也就是不顯底氣不足嘛!不難,所以,她忍,忍···

“你到底還要在這裏待到多久啊?”男孩無奈了,不斷抬頭看那棵大樹。“待到你走的時候啊!我早就說過嘛!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騙人,我既然說了就不會食言。”若然無視他的不耐。“你不會餓?不覺得累?”,“餓啊!不過你都能經得住,我又怎麼不行··”若然麵現得色,頂回去。男孩真是快哭了,無奈的低頭道:“算我錯了好吧!我馬上回家,您就快走吧?您不餓,我還餓呢!”聲音到後麵已經接近嘀咕。若然不饒人,“什麼叫算是你錯了!你本來就錯了,而且我剛剛就說過人的信用是有限的,對於我來說你的信用已經用完了。我不會再信你,除非我親眼看到你回了家,不然我才不相信。”接著擺出一副:你看著辦吧!的神情。

“小丫頭挺難纏啊!沒想到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徒弟燁宇也會有怕的人,而且怕的還是這麼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嘖嘖,真是難得啊···”一種慵懶而又清澈,清脆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緩緩的進入耳朵,幾乎讓若然陶醉。心想這種嗓音要在現代肯定被驚為天籟,要想不紅都難···卻見一身青衫的男子從空中飛旋而下,那一瞬間若然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看著麵前相貌平常的男子,卻直覺這不是他的本來麵目,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肯定比東方滄月還要美,對,就是美,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那舞動的衣玦;那翻飛的青絲;那傲視天下,淡泊隨意卻又顧盼含情的雙眸;那種渾身散發的氣場,讓人如沐春風而由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但是卻沒來由得覺得很奇怪,因為覺得好熟悉,好熟悉,就像曾經在一起多年,就連彼此心跳的節奏都知曉那麼的了解對方···若然愣了,這個世界除了在現代的家人,好像沒有這樣的人存在,苦笑,是啊,從來就沒有,怎麼可能···肯定是身體主人的緣故,她自動歸結為此,便釋然一笑···

而這些,看在青衣男子的眼裏,也不知不覺間印在了心上。為什麼他覺得這個貌不驚人的丫頭好熟悉,不就是上次見了一麵嘛,有這麼熟悉?她苦澀的笑為什麼讓自己覺得有隱隱心痛的感覺,她釋然地笑為什麼讓自己有些生氣和難過,就像是因她對自己沒印象而失望一樣!好奇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嗬嗬!肯定是因為她見到自己卻沒因自己而呆住,而發癡,所以有些奇怪···對,肯定是這樣。於是妖嬈一笑,說到:“你做我的徒弟可好!我可是很難收徒的哦!看你古靈精怪的應該有些資質!”明明是疑問句卻用的是坑定的語氣,還帶著絲絲誘哄的感覺···若然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當然過程有些曲折,既讓他都說了自己“古靈精怪”了嘛!怎能浪費這稱號?

然後若然就開始了她的悠閑小日子···“師父,你幹嘛老槍我的綠豆糕啊?我做的,我都還沒吃夠···”,“我說小雙,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尊重師傅你懂不懂啊?”說著敲敲她的頭,“就是嘛!還老說我,自己都這麼沒禮貌”燁宇憤憤的說。···“師父,你就不能教我些又好看又厲害的武功嘛!老教這些慢的像老頭似地功夫···”若然不快,“丫頭,你居然鄙視為師的武學?你太讓我心痛了”···一日一日的相處,若然對師父幾乎無所保留,當然除了她覺得他不能相信和接受的事情外,都讓他知曉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對師父有種難以言喻的信賴···

笑得一臉燦爛的若然就那麼仰著頭,在路上慢慢地蹦著。直到發現有雙眼睛灼灼的盯著自己,才飛速看回去,眼神犀利而冷冽!但一看清那人就馬上變了臉色。對麵站著那人,白衣飄飄,樹蔭下,陽光絲絲縷縷的瀉下,打在他的臉上身上,使得他整個人猶如陽光般明亮溫暖,而又因樹的遮擋,少了些灼人的狂熱···還一幅如畫景色,那風那樹那人···相得益彰。那人,那人不就是東方滄月嗎?若然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裏?在自己家,自己怎麼不知道?不對,他當然不會在這裏,不過那人就不會了···嗬嗬,看她不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