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自己不是因為那未解之結才來到這裏的嗎?那也就是說自己隻要搞定了那個結,就可以回去了咯!現在那個結沒來找自己,把自己晾在了這兒,那自己可以去找它啊!對,變被動為主動,這才是自己的風格。那就開始吧!要做些事了,要讓自己聲名在外,逼迫那“結”的到來。那麼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呢?有什麼大事是她可以做而又不會危及自身和周圍人的安全的呢?

一激動,若然猛地站起來,朝韓老爺和韓夫人方向走去。“爹,娘,孩兒沒打擾你們吧?”,若然詢問似的看向兩人,“然兒,來,先坐下”韓夫人拉若然在自己身邊坐下,韓老爺也一臉慈愛的看著若然,心想這個女兒十分懂事,平時見自己和她母親在一起也都會自動繞開,今日卻尋了過來定是有什麼事才對,但卻猜不透是什麼事能讓她來找自己二人。若然一邊吃著母親遞來的葡萄,一邊對著韓老爺一笑:“爹,女兒在府裏閑著無聊,出去逛也覺得沒意思,想學著打理下生意不知可否?”

韓老爺一聽,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對什麼都淡然得有些不屑的女兒竟然想要經商,他知道她定然不是想要爭這個家的管理大權,再說就算是,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是完全出於詫異。繼而微笑著說道:“然而若是感興趣自然沒什麼不可,隻是經商一道很是費神費力,人說商場如戰場,我怕你會很累啊!”若然淡然對之,微微一笑,“天下何事不艱辛?隻是看你怎麼看罷了!女兒隻是想找些事做,並不會太把哪些事放在心上,累了自己。”韓老爺一聽,便已明白若然的堅定,不再多說,隻說讓她明天跟自己一起去找韓泰,府裏的管家,先去學學再說。

走出涼亭,若然仰頭看了看破雲而出的太陽。笑了,笑得釋然而欣慰。

正如她所料,韓明軒會答應她。

其實韓明軒是個很好的人,待人溫和,又有才情。但卻不是一個優秀的商人,並不是他不夠聰明,或許隻是他誌不在此,就如李煜是個絕佳的詩人,卻做不了一個好皇帝。

以前的韓明軒,心有苦痛,不甚管商事;現在的韓明軒,沉浸於甜蜜,更不會好好管理生意。而韓府裏可以管事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二夫人和大小姐是不可能管好的,二夫人也就長得還過得去,有些婦人間爭寵的小心眼罷了!大小姐那臭脾氣,隻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會把所有人都得罪玩吧!韓泰雖然盡心盡力,但畢竟已經老了,少了些幹勁,而且畢竟是下人,難以放開手腳。所以這韓家雖然還是風國首富,但已現頹勢。

而這,正好給了她一展身手的機會,反正她也隻是說試試,如果失敗了也不用負什麼責任,才剛這麼想著,她馬上就敲了下自己的頭。她怎麼可以有這麼不負責任的想法呢?再說了可別忘了她做這件事的初衷····嗬嗬,而且,自從有記憶以來,她隻要盡力去做一件事,隻要專心了,就沒有失敗過。而此次更不能容許失敗,於是她仿佛下定決心的點點頭。

再看向遠方時,雙眼已是溢滿堅定,流光溢彩,堪比星辰。對著天上的太陽,她笑了。

她相信她的春天近了,至少是不遠了。景隨情動,境由心生。她隻覺得,整個世界變得明亮清晰,她聞到了芬芳的花香,聽到了悅耳的鶯啼,看見了連綿的群山···她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很釋然,很溫暖,就如那破雲而出的太陽。

腳下一動,慢慢朝自己房間走回去。背影瀟灑而飄逸,如墨的青絲隨風而動,淡雅的衣訣淩風翻飛···整個人卻散發出如初春暖陽般的溫熱,溫暖了近身的一切。隻是自己卻陷在自己的心思裏,沒有察覺而已···不過這也好,不然她若收斂了這氣場,那麼後來的一切又如何發生?她又如何遇上自己的結?如何能解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