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楓穀,穀下。
聚緣客棧內,小二左竄右跳的伺候客人、掌櫃與客人打招呼忙得不可開交,一片繁忙。
靠著大門右側的桌子上,是兩名年輕男子,皆是一身書生裝,此時,隻見他們兩個正在品茶聊天。
“喂,聽說了嗎?明蘭山莊的少莊主要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坐在左邊的男子說道。
“聽說了,這次武林大會肯定很熱鬧,我表哥告訴我,天緣山的那位姑奶奶也要來參加。”坐在對麵的男子一臉得意道,似乎他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什麼?那位姑奶奶要來,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對了,你表哥誰啊?”左邊男子一臉吃驚道。
“我表哥在‘攬月樓’幹活,聽那些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說的。”對麵的男子道。
“攬月樓?那你表哥也不是什麼正當人士嘛。”左邊男子一臉不屑道。
“嘿,你可別小瞧我表哥,我跟你說……”隻剩下對麵的男子向同伴吹噓的聲音。
一刻鍾後,有兩個人走進了聚緣客棧。
“掌櫃的,麻煩來一間上房。”聲音低沉有磁性,讓人想一窺這聲音的主人真麵目。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位客官我們這裏的房間已經滿了。”掌櫃的連忙從櫃台裏走出來,彎著腰對著一銀麵男子道歉道。
“哥,既然這裏沒有客房,我們去別處好了,這裏的人又髒又臭的,好惡心。”銀麵男子身旁的一位黃衫女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聲音猶如出穀黃鶯,一身黃衫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容貌豔麗,年紀輕輕,便長得如此之美,隻是,這態度還真叫人不敢恭維。
“什麼,你說我們又髒又臭,你個黃毛丫頭,老子不代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聽聞此話,離兄妹倆最近的一個粗獷男子便生氣道,看樣子此人是個練家子。
“你算什麼東西?想代替我爹娘教訓我?你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還想教訓我,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吧,哼。”黃衫女子口氣裏充滿了不屑。
“你……你,看招。”說罷,粗獷男子便舉起大刀衝向黃衫女子。
“哼,不自量力。”黃衫女子說著抽出了腰間的軟鞭迎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竟分不出勝負,黃衫女子額頭漸漸出了薄汗,突然,她虛晃一招,趁粗獷男子不備之時,一鞭子甩在人家臉上,結果,粗獷男子抱著眼睛叫疼,跑了出去,原來是那黃衫女子廢了男子的雙眼。
大堂裏的桌子椅子莫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斷了腿,看來都是剛剛那場戰爭造成的惡果,掌櫃的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小二早已嚇暈了過去,見此場景,在座各位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看這姑娘,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年紀輕輕,下手卻如此狠毒,一出手便廢了人家一雙眼,還是少惹為妙,思及此,大家都默契地後退了一步。
“掌櫃的,請問還有客房嗎?”寂靜的大堂裏,響起銀麵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
“有有有,兩……兩位客官,請,請。”見到剛才一幕,掌櫃的早就嚇得冷汗直淌,哆嗦著雙腿,帶領兄妹倆向二樓上房走去。
聚緣客棧對麵的‘君子樓’裏,二樓雅間。
目睹整件事全過程的明天弦,此時正倚著窗戶沉思。
“阿佑,你可看出什麼玄機沒?”明天弦側頭向後麵的人問道。
“啊?少莊主,你說什麼?”名叫阿佑的青衣男子似乎沒回過神來。
“唉,早知道就帶阿佐來了,還是阿佐好啊。”明天弦見隨從一副呆滯模樣,搖了搖頭感歎道。
“不要啊,少莊主,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把我趕回去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再說了,阿佐哪裏有我好了。”一聽見少莊主說哥哥阿佐好,怕自己被趕回明蘭山莊,阿佑一臉焦急地說道。
“嗬嗬,好了,去查查剛剛大堂裏那兩人什麼身份。”明天弦說完又望向窗外。
“是,屬下告退。”說著阿佑走出房間,順手把門帶上。
隻剩下,明天弦一人望向窗外,微風拂過,空氣中隻聽得一聲歎息。
聚緣客棧二樓上房裏。
“哥,問你件事,明蘭山莊的明天弦會來嗎?”黃衫女子推門而入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看著站在窗前收拾東西的銀麵男子,女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喂,拓跋弘烈,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拓跋影夢衝到床旁生氣地說道。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聲,拓跋影夢很生氣,想自己一向是被別人捧在手心上的,他拓跋弘烈有什麼資格不回答她的話。
“就算你在怎麼努力也沒用,我告訴你,爹娘最疼的永遠是我,而你,也不過是一個賤人所生的野種,還真以為我願意叫你哥啊,哼,要不是爹看你會點武功,讓你跟我來,你現在還在被欺負,你不但不感謝我,還不回答我的話,果然,野種就是野種,沒教養。”拓跋影夢越想越氣,出口也越來越惡毒。
回答她的還是沉默,看見拓跋弘烈不為所動,拓跋影夢生氣地走出了房間。
許久,拓跋弘烈低喃道:“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