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不久,天氣竟十分炎熱,地下的沙礫熱得燙人,如此炎熱的天氣,人們莫不是躲在家裏休息納涼,就是外出的,也到處找地方消暑避熱。
寧國和明國的交界處,天緣山。
“快,大哥,這裏是‘天緣山’的地盤,‘天緣三老’就在這山頂,我們必須要在‘天緣三老’發現之前搶到令牌,否則,打擾了他們三位前輩,我們就慘了。”寂靜的林子裏突出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知道了,小弟,一會兒那些武林人士趕上來,我們倆可什麼也得不到,那小子就在這林子裏,我看他能跑到哪裏去,哼!”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對他身旁的兄弟說道。
悉悉索索的聲音,想來那兩個人進了林子去追趕那什麼小子了。
“唔,令牌?武林人士?小子?哈哈,好久沒有熱鬧的事情發生了,走,去湊湊熱鬧。”方才那兩兄弟所站之地,頭頂上方一棵大樹上,細細的樹枝上倚著一位白衣素雪的女子,話音一落,白衣女子便施展輕功朝那兩兄弟的方向飛去。
“我看你往哪裏跑,姓寧的,我勸你把令牌交出來,我哥倆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一會兒,武林各派人士趕到,你可是連活路都沒有了。”倆兄弟裏的大哥正拿著一把斧子對著地上一身黑衣、滿身傷痕的男子說道。
“對對對,把令牌交出來,我們放你一條生路。”小弟站在大哥身旁應和道。
“呸,我寧天峰就是死也不會把令牌交給你們這些道貌偉岸的小人。”黑衣男子的口氣裏充滿了不屑。
“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大哥,看來我們哥倆不給這小子點厲害看看,他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小弟一臉準備教訓人的樣子,拿著斧子對大哥說道。
“哎呀,人家不給,你們為什麼要厚著臉皮要呢?敬酒我沒喝過,罰酒我也沒喝過,正想試試是何味道呢!不過,死字我會寫,嗬嗬…。”隨著話音一落,白衣女子從樹上飄然落下。
柔和清脆的聲音,讓人恍若微風拂過,炎日帶來的熱氣竟消散了不少,林中的血腥味似乎也淡去了,讓人感覺整個人都靜下心來了。
隻見白衣女子約莫二十來歲,長長黑發垂直而下,額係一條白絲帶,一張臉俊美清秀,嘴角還來不及收回的訕笑,半睜半閉的雙眼,帶著一種慵懶隨意的神情,看著三人。
三人頓時覺得,連天下第一美人柳涵月都不必上眼前的白衣女子的萬分之一。
“敢問姑娘是何人?在下和家弟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雙斧英雄’。”半晌,三人回過神來,大哥見白衣女子來路不明,便問道。
“英雄?沒看見,狗熊到看見了兩隻!”白衣女子答非所問。
“你……你個臭婆娘,我…唔…。”小弟話還沒說完,便被人點了啞穴。
“你說話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下次再這樣,可不是點啞穴這麼簡單了。”白衣女子依舊是那慵懶隨意的神情。
大哥上前正欲解開小弟的穴道,可是怎麼解也解不開,瞬間明白了眼前的白衣女子是位高手,便上前說道:“是小弟魯莽,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走,大家走快點,那寧家小兒往這林子逃了,想來也走不遠,到時候,令牌可就是我們的了,走。”遠方傳來一陣聲音。
“糟了,武林各派人士來了,看來,這令牌我們是不能獨吞了,怎麼辦?”大哥聽到聲音,臉色微變。
不久,一群人便到了白衣女子、黑衣男子及那兄弟兩人所在之地。
“咦?雙斧英雄,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看樣子來了不久,莫不是想獨吞令牌?”一位粗獷、滿臉胡子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兩兄弟道。
“不是不是,胡大俠誤會了,我兄弟兩人怎麼會想獨吞呢?我們早到也是為了給各位英雄看著令牌,以免寧天峰跑了,隻是,這位姑娘阻擋我們,似乎是想救那寧天峰,我兄弟二人正愁沒辦法,正好,各位英雄到了。”大哥十分客氣地對那胡大俠說道,想必這位胡大俠在江湖地位不低。
“諒你們沒也那膽子敢獨吞,哼,小丫頭,你是誰,報上名來,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快刀胡’放你一馬,隻是你不要再管閑事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快刀胡’一手拿著大刀,一手指著白衣女子道。
“本來吧,我也沒想管,可是,姑奶奶我看不慣你說話的態度,這事,我非管不可。”白衣女子慵懶的倚著一旁的樹,淡淡的說道,似乎一點也不顧忌‘快到胡’的身份。
“這位姑娘,你我素未相識,不必為我招惹他們。”黑衣男子寧天峰躺在地上虛弱的對白衣女子說道。
“你給我閉嘴,姑奶奶我就是要管,這件事,我管定了。”白衣女子看了寧天峰一眼道。
“哼,小小年紀,口出狂言,今天,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話一落,快刀胡便舉著快刀衝向白衣女子。
人群中有一些人似乎不忍心看到如此年輕的女子白白犧牲一條性命,便轉過頭去。‘快刀胡’江湖上有名的大俠,誰人都知他的刀是最快的,這一刀下去,白衣女子定是要香消玉損了,在場的人,似乎都知道了白衣女子的下場。
‘快刀胡’快,白衣女子更快。隻見,白衣女子從袖中飛出一條白綾,在空中舞動著,那白綾像是有生命一樣,纏上了‘快刀胡’的刀,‘嘭’的一聲,那刀竟斷成兩半,由此可見,白衣女子的內力有多高。各路人士滿臉不可置信,但一想到如此武功高強的人要阻攔他們奪令牌,就有些顧忌。
“在下‘雪山派’陸雨,敢問姑娘此舉是想與整個武林為敵嗎?”人群裏又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