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沙沙聲中,幾十人都站起身來活動身子,雖說動作都很輕,但這麼多人一起行動,還是產生了一些聲響。
在林邊觀察著情況的陳宏,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眉頭皺了下,眼神死死盯著前麵火堆旁的亂軍,沒有反應,可能是離的遠了,也有可能是他們睡的太死,陳宏心放了下來。
於水的心和陳宏一樣,看到麵前的亂軍沒反應,這才放心,交過一個手下吩咐道:“去叫他們再小聲些,別亂蹦亂跳的,做些平時教他們的動作,也可以活動身子的。”
又對陳宏道:“咱們這訓練還要加強啊!”
陳宏對著亂軍看了眼,轉頭看向於水道:“訓練是要加強,可現在我們沒有時間,隻能帶著他們邊打邊練,實踐中出成果吧!”
於水點頭表示讚同,道:“也隻能這樣了,對了,行動還是老辦法?”
陳宏道:“老辦法,先為過去,靠近了,再一個個殺,如果被發現了,立刻衝上去,記住這些亂軍除了那個管事的,其他的不留活口。”
“管事的,必須留活口?”
“隻是可以留。”
火焰在柴火中跳著舞,不時的發出劈啪的聲響,在火堆的周圍,圍著一圈的亂軍,他們躺在布毯上,靠著火堆燃燒產生的溫度,黯然入睡。
那些被抓的人,雖然沒有布毯可睡,但是兩人背靠著背的也入眠,在他們的不遠處,散著三個守夜的亂軍,四下張望著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陳宏帶著眾人向著亂軍圍了過去,亂軍的營地是在曠野上,四下舉目可見,陳宏等人不敢靠近。
“瞄準了,可是隻有一次機會!”陳宏對著身邊的三個弓箭手道,在冷兵器時代,弓箭手可是趕得上火器時代的大炮的功效,陳宏可不會忘了這麼重要的能耐,他身邊帶著的幾個人,就是他專門訓練的神射手,當然隻是在目前的這五十幾人中的神射手。
三個弓箭手用力的點了下頭,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三人舉弓、拉弓、瞄準,沒人瞄準一人,隻見他們的弓隨著亂軍守衛的走動,來回擺動。
“放!”陳宏看他們已經瞄準好,低聲道。
“唆!”三箭齊出,一道細微的黑影在夜空中劃過,直刺三個守衛。
“呃!”“唔!”“呃!”三聲悶哼之後,被箭支射中的三個亂軍守衛,一個脖子插著箭,兩個腦門插著箭,直直“嘭!”的躺了下去。
本在為三人的神射高興的陳宏,就見躺著亂軍,有人動了一下,他趕緊道:“快對著動的那人來一箭,其他人衝上去。”
動的人正是譚喜成,睡夢中的他,突然聽到一聲悶響,他抬頭想要查看情況,可是剛想要細看情況,就感覺耳邊傳來一聲唆的聲響,定眼一看,就見一支箭已經飛到自己的麵前,不敢思索,他下意識的再次躺了下去,箭支沿著他的麵前飛了過去。
“敵襲!”譚喜成扯著嗓子叫道。
譚喜成的叫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亂軍立刻起身,伸手摸向身旁的武器,但是此時已經晚了,陳宏的人已經衝了上來,在亂軍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摸清楚周圍情況的時候,一片鋒利的刀鋒已經劃向他們的身體。
溫熱的血水從被劃開的皮膚處濺了出來,飛到空中,再隨著身體的落下,而落到地上,血水的主人,雙目掙開死死看著前方,他臨死都不明不白。
譚喜成的反應最快,在箭支飛過之後,他一個滾過,從地上拿起武器,對著最近的人砍了過去,“璫!”武器相撞,濺出火花,譚喜成用力推出,麵前的人被他退了出去,他轉身擋住另外一人的攻擊,趁著這個時候,他眼角餘光,注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這幫人來的太突然,自己的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能夠反抗的也就四五個,其他的基本都被殺了,不敢再多想,譚喜成擋住前麵一人的攻擊,抬腳踹了出去,將那人踹開。
轉身向著右邊跑去,在他的右邊不遠處,他的馬就在那裏,馬被拴在一旁的糧車上,此時已被周圍的打鬧驚醒。
一個箭步弓身,躲過橫劈過來的刀鋒,抬手將自己的刀揮了出去,“撕!”劃到了東西,譚喜成卻不敢多看,一把撞開前麵的人,他幾個大步,跑到了馬的旁邊,揮刀斬斷寄馬的韁繩,一個躍身,跳上了馬背。
“啪!”刀背猛拍馬屁股:“駕!”“籲!”馬一聲嘶叫,縱身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