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沒有什麼人的走廊,扶著走廊的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蒼白奇怪,將身子努力站挺一些,腹部的一陣一陣的絞痛傳來,我還是忍不住暗暗掐住了手心。
該死……
我怎麼忘了這茬……
按照農農的說法,女生每個月都會來見她的好朋友,呃其實是壞朋友,來見我了。
還拎著她家的皮娃子——痛經。
又一陣陣無法忍受的疼痛襲來,侵蝕著我的思考能力和承受能力,我閉上眼睛痛苦的將頭轉向麵牆的方向,手肘撐在牆上,埋頭忍受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的站直身子,搖晃著走向了廁所。
現在,離新年,也就是除夕,更近一步了,正在進行的主題曲測評,我剛剛跳完,嗯……很糟糕,畢竟我實在是疼痛的受不了了。
我的預測是,掉到c班。
完了,張藝興對不起。
我的衣服裏揣著一片不可見人的衛生巾,天助我也,衛生間沒有人,都在練習室緊張無比的進行測評。
我臉色蒼白的結束我糟糕透頂的舞蹈,走出練習室時,朱正廷他們的表情都很詫異也很不解。
唯有蔡徐坤一直緊緊的注視著我的眼睛,我故意避開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轉頭盡力克製著虛浮的腳步,離開了練習室和他們的視線。
我猜他們的猜測是,我們工作室又出了問題;我出了問題。
但是現在腹部好像有把銳利的尖刃穿來穿去的絞痛感讓我無法思考,鬢角不知不覺間就沁出了密密的汗珠,我走進衛生間,靠在牆壁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疼到懷疑人生……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一直都在痛著就是了——我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隨即腳步聲就走到了我的衛生間前,停下了。
我費力忍痛睜開了迷茫的眼睛,抿緊了嘴唇聽著門外的動靜,門外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輕輕敲了敲我衛生間的門,“餘……生,你在嗎?”
是宋溪的聲音,我知道她喊我為避嫌改的藝名不習慣,咬了咬嘴唇,這次的痛經有點嚴重……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甚至連腹部那道狹長的匕首疤痕都開始連著隱隱作痛起來。
伸出無力的手擰開了門把,我一打開門就癱倒在了宋溪身上,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像是一條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的鹹魚,或許是痛得厲害,我並沒有留意到門外明顯不止一個的紛亂的腳步聲。
宋溪僵住了,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空氣異常安靜,我有些奇怪,然後在心裏喊了一聲不好,抬起眼看去,隻見宋溪身後站著幾個男生,身影挺立,很熟悉。
王琳凱看著依靠在宋溪身上的我,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然後握緊了拳頭轉過頭去,朱星傑此刻突然從胡巴恢複了第一次出場時高冷的模樣,睿智冷靜的目光讓人有些害怕,蔡徐坤朱正廷他們幾個知情人都沒有說話站在一旁,黃明昊倒是最正常的,一臉震驚。
“……那啥,你身體好些了嗎?”宋溪咽了咽口水,然後開口打破這詭異的靜謐,我這時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抿唇看著王琳凱他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