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默,牽著李烏出了地牢。自從李烏開始出聲,過去的記憶也一點點恢複,其實她剛回來就派人去查李烏身世,居然一直沒有頭緒,她覺得這件事大有蹊蹺,可是也沒有人找他,她一直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摸了摸李烏的頭,看來這件事隻能走一步看一部,李烏這樣乖巧,就她個人來說,將他留在身邊作伴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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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又開始了熱鬧的一天。
早上冉北鬥他們練完劍,渾身熱氣騰騰,隻穿著犢鼻褲在井邊嘩嘩衝澡,深秋乍寒,卻一點不覺冷。
裏麵數牧守一身材最高大,身材尤其壯碩結實,裏麵數苗樂最白淨;數柳楊最黑,當然這是他辛苦一個假期的寶貴成果;數冉北鬥身材最欣長勻稱······
男色呀,赤裸裸的男色!
學子們將一盆盆水淋頭澆下,水順著長發衝過勻稱的脊背順著結實的長腿流到地上,然後嘻嘻哈哈地說笑著,都沒有發覺,在一處不被察覺到陰暗中,一雙幽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年輕赤luo的軀幹,一眨不眨。
眾學子洗著澡,忽然看到李卿踱步過來,紛紛停下手打招呼,誰知道李卿不理不睬,冷著臉一路走到草棚前麵。眾人不明所以,呆呆望著他。忽然李卿手起劍閃,然後漠然轉身走掉,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忽然支撐草棚的木頭柱子“卡吧”一響,棚頂“嘩啦啦”七零八碎地散了一地,幾團灰塵揚起。
“啊——啊啊——哎喲——”與此同時,與棚頂一齊跌下來的,還有個衣著光鮮的大耗子。
眾人:“······”
在眾人各種不明視線中,李耗子灰溜溜地從草堆中爬出來,準備沒事兒人一樣遁走,冉北鬥上前一把捏住她後領,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這就走了?我們這邊還沒完呢,繼續看啊。”
李耗子迷瞪著眼,轉著腦袋道:“這是哪兒,這是什麼地方,我昨晚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夢遊過來的,唉,我總是這樣,你們洗吧,我回去睡了·······”
冉北鬥:“······”
手上一緊,冉北鬥已經把某隻色耗子拖了回來,將她往井台上狠狠一丟,李疏恙怒道:“冉北鬥你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男人,看看又怎麼了,看你是看得起你,我······”
誰知冉北鬥似笑非笑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啥,你說的對,大家都是男人,看看也沒什麼,既然你都來了,不如一起洗?”
李疏恙:“······”
“我拒絕。”李疏恙道,“在下剛才已經洗過了。”
“哎喲,不能這麼不合群呀。”
“就是,一起洗澡死男人與男人之間友好的表示——”
“不必不必,大家已經很友好很和諧了——”
嘩啦一盆水當頭澆下,李疏恙濕淋淋地打了兩個噴嚏。
身後,冉北極丟了木桶,笑嘻嘻道:“現在可以一起洗了。”
李疏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