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闕瞳說:“你也不用排到十九了,畫韶被逐出師門,你可以排到第十八!”
還不是老幺麼……夏池已經有些喪權辱國了,她剛想說不成拉倒,酒闕瞳站起來,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兒回到山上,我還是會罰你,到時候你務必記得你今日所說,我讓你往東,你絕對不能往西!”
“成交!”這句話說得是多麼違心,她走了出去,還特意給他帶上了門。
回到了烏止山上,濁然已經掙脫了結界的束縛,正要準備下山,看見酒闕瞳身後,夏池被一條捆仙繩綁著,由大師兄牽著她,大部分弟子也都回來了。
他怒氣衝衝地走過去要過去給她鬆綁的,夏池本來都已經看到了希望,卻看了一眼回頭望的酒闕瞳,便縮了回去,一臉嚴肅,道:
“濁然,接下來的事你不準管。”
濁然不說話,夏池瞪了他一眼,他回頭望酒闕瞳,總覺得事情不對,一直到酒闕瞳命令把夏池被吊在了院子裏,然後又喚了白念拿了鞭子出來,剛要打,白念手中的鞭子卻被奪了過去,差點被掐死。
現在的濁然,像是一頭猛獸,護著夏池誰也不敢靠近,唯獨酒闕瞳,站在他麵前,不動聲色。夏池朝濁然喊了一聲:
“濁然,我不是讓你別管麼?給我到一邊去!”
濁然冷冰冰道:“誰敢碰她?”
夏池道:“濁然,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好吧,那你攔著,我咬舌自盡,你給我收屍吧!”她艱難的地從綁著的手腳穿過視線命令看濁然,說罷就要做出自盡的樣子,濁然隻好鬆口,把鞭子給了酒闕瞳。
因為沒有人敢在濁然的眼皮底下抽夏池,所以這一頓是酒闕瞳抽的,說起來他真是狠得下手,抽得她身上傷痕累累,肩膀上的舊傷又複發,昏死了過去。
把她放下來的時候,濁然用摩羯的聲音咆哮了一聲,把所有的人都斥退了,將夏池抱回了屋裏。因為是一身傷,隻好把她趴著放,關上了門就撕掉她身上的衣裳,變出了原身,給她舔傷口,徒傷感他沒有將天上神池的水帶下來。
夏池奄奄一息忽然悶了聲:“濁然,我沒事。”
濁然又變回了人形,坐在她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有人敲了門,接著門就自己開了,濁然見到是酒闕瞳,便又防備地攔在了夏池前麵,不讓他靠近,雙眼中滿是仇恨。酒闕瞳端著一托盤的藥,淡淡道:
“如果現在不給她處理傷口,很快就會感染,那就危險了!”
他是來給她的傷口上藥的,雖然不懂他又打她又給她敷傷口是什麼意圖,眼下上藥要緊,便沒再攔著,酒闕瞳繞過了他走到夏池床前,簡單地看了看傷勢,便將她攬著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出剪刀剪掉了她破掉的衣服,有些已經粘在了傷口上。他說:
“疼就咬吧!”
用沾著藥酒的棉布往傷口上擦了擦,夏池悶出一聲來,往他的大腿咬了一口,隱約感覺到他顫抖了一下,卻很快又轉為平靜,身上被撒了些粉末,但是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稀裏嘩啦說了一大堆後,才全身麻木地睡了過去,嘴裏還呢喃地不知道是喊濁然還是酒闕瞳。
他處理好傷口後,朝濁然看了一眼,說:“如果她半夜發燒的話再過來喊我。”
濁然很冷,除了夏池,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隻是淡淡地扭過頭去當是送客了,一直到門咯吱地被帶上的聲音,他才回過頭來,蹲在夏池麵前,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撫了撫她的發絲,便轉了個身,坐在她的床頭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