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師兄!”
顙淳說:“那咱們換一家吧!”
夏池說:“南荒其實就那麼小,回頭來還是會遇見的,我想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顙淳放大了瞳孔:“你想把他幹掉!”
夏池錘了他一下,說:“話不能說得那麼難聽,我得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啊!要是他把我抓回去了,你往後一個人遊玩得多孤獨啊!”
顙淳想了想,說:“會麼?我不覺得啊!”
不過,謀害大師兄這一事沒得商量,他可是烏止山上唯一的壯漢,所以夏池是滿滿地不舍啊,他死了,從此烏止山上就是偽娘的天下了,想到此,夏池就很難過,蹲在客棧外邊戀戀地看著大師兄。
她在原地蹲了半天,麵前的土地終於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崩成了一個小坑坑,她往下麵一看,顙淳正灰頭土臉地站在洞口處,腳下被深過膝蓋的激流弄濕了,他拂去了身上落的泥土,一個勁跳了出來,說:
“南海水神那邊我都打理好了,這個洞口直接通向南海皇宮,隻要你大師兄一掉下去,激流就會把他衝到那裏去,還有,南海水神喜歡有肌肉的壯漢,像你師兄這麼偉岸的,一進他的溫柔鄉就絕對出不來了,怎麼樣?夠毒吧?”
小樣,跟我比毒,你還嫩了點!
為了防止大家發現,他們趕緊用法術將洞口封了起來,挪到了客棧的正大門。
夏池站在門口,隔著個坑對著裏麵喊了一聲:“大師兄!”
“小五!”大師兄轉過臉來,看到夏池,喜出望外,什麼都忘了,正要撲過來打算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的,卻不想,愣是沒發現夏池詭異的神情,“噗通”一聲,在掉下坑以前還用那麼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夏池終於難得感受到一個叫做“罪孽”的詞是什麼味道。
不過,做大事的人必須不拘小節,放在麵前的,是赤果果的自由啊!大師兄算什麼!
兩人擊掌表示祝賀,心安理得地邁進了客棧的大門,當場就叫了兩斤牛肉三斤白酒一隻大肥雞。這一次,夏池說自己請客,便從身上搜出了身上隨身帶的一把比較名貴的藏劍換給了老板。
顙淳給自己倒了杯酒,說:“作為一名劍客,怎麼能隨便把吃飯的家夥丟掉呢?這次還是我請吧!”
夏池說:“這次說好我請的,你放心,就一把劍而已,我還有很多的!”說罷,便揮袖,化了一堆劍出來,長的短的軟的青銅的玄鐵的造型各異,把顙淳給看傻了,說:
“你每天帶那麼多劍在身上不累麼?”
夏池說:“我是個劍客嘛!”
顙淳說:“你頭上的鈴鐺好像還挺值錢的,拿它換酒也成的!”
夏池目光黯淡了下來,說:“我也曉得它值錢,不過那東西不能動!”
“喲嗬!我聽說有些人出生下來就得帶著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一拿下來就會死!”他湊到了夏池耳邊一驚一乍道:“摘下鈴鐺你不會也會死吧?”
“嗯!”關於鈴鐺這話題她輕描淡寫就過去了,每個人都有一些她自己都不想提及的事。
“阿池,給我說說你那位傲嬌的師父吧!”顙淳轉了個話題。
夏池喝了杯白酒,被辣到了,說:“吃飯時間別說這麼沒胃口的話題好麼?我怕剛說完他就出現在我後麵了!”然後,她伸手給顙淳掰了隻雞腿,說:“來,今天我請的客,趕緊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