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律先生可以不可以答應子同一個要求?”
“你想要什麼?”
子同一聽,撲通一聲跪在耶律明德的麵前。“請先生收子同為徒!”
“你要學功夫?”
“是!子同要學功夫,將來可以保護娘,保護姐姐!子同在不要被人欺負!”子同的眼中閃著灼灼的光芒。
“好!”
“謝謝師父!”子同大喜,趕緊朝耶律明德磕了三個響頭。
從瑤環那回來後,聶春蟬便如同丟了魂一般,常常坐著發呆,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陳俊卿起先以為她是在為瑤環擔心,可是,自那天過後,春蟬竟然再沒有踏進瑤環住的小院一步。看著這樣的春蟬,陳俊卿急在心頭。
於是,他想盡辦法逗春蟬開心,可是春蟬看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令他感到擔心,一種不可名狀的慌亂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令他逐漸地食不知味,夜不安寢。
春蟬對待陳俊卿的態度,開始一點一點的轉變,她似乎總是刻意的回避單獨與陳俊卿相處。本來兩個最為親近的人,忽然變得生疏起來。
時近深秋,樹葉飄零,到處都顯現出濃濃的秋意。春蟬漸漸痊愈,陳俊卿回了一次家,拿了些書來,開始為明年開春的科考做準備。
春蟬又開始為興化軍做米粉,不同的是,這次,隻有她獨自一人忙碌著。駱嘉讓江禦風到聶家將聶春蟬和聶瑤環的東西都搬了來,順帶也將春蟬做米粉的家夥也都帶了來。
為了溫書,陳俊卿搬去了駱嘉的書房,駱嘉搬回自己的居室,與春蟬同住。馬公顯帶著子同,繼續和瑤環一起住在那小院裏。
耶律明德和駱敏,各自住一小間,駱嘉所在的院落,頓時住的滿滿的。瑤環的病依舊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她稍稍可以記起一些事情來,壞的時候,一個小小的刺激,就可能引發她癲狂的狀態。
也因為病發時,瑤環無意間透出的話語,讓駱嘉如同抽絲剝繭般地一層一層地揭開她神秘的麵紗,露出她內心真實的一麵來。
根據這些日子來斷斷續續的積累,駱嘉拚湊出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第一,瑤環本姓李,是王貴妃的宮婢;
第二,瑤環並非春蟬的親姑姑,瑤環與春蟬的母親相識,且關係非同一般;
第三,瑤環定是經曆了些可怕的事情,那些可怕的事情正是她罹患癔症的根源。
耶律明德看著駱嘉在紙上寫下這三條內容,點了點頭。“沒錯,按照聶姑姑那些零碎的話語,確實如此。嘉兒,你為何對聶姑姑還是那麼的感興趣?上次你不是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麼?”
“一來,多了解聶姑姑以前的事情,可以讓我對治愈她的癔症有幫助,二來,我始終覺得,聶姑姑和春蟬並沒有說實話,至少沒有說出全部來。”
“你懷疑春蟬根本就知道聶姑姑的事情?”
“對!春蟬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是她不願說。以她的個性,她不想說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會開口的。哎,陳公子,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
“找我?不知公主找我有何吩咐?”陳俊卿一踏進小院,就看見馬公顯他們三人正在說話,駱嘉看見他來,麵上一喜。
“這裏沒有外人,你們以後別叫我公主,就叫我駱嘉吧。”
“是,公、呃駱嘉!”
“陳公子,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可否如實回答?”
“知無不言,駱嘉請問。”
“你與春蟬已有夫妻之實,你可曾在春蟬身上看到胎記?”
駱嘉此話一出,陳俊卿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耶律明德和馬公顯在一旁直咳嗽!
“陳公子莫怪我唐突,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還請公子實話相告。”
駱嘉一臉正色,陳俊卿不好拒絕,隻得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答道:“那、那****、我被下了藥,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沒注意蟬兒身、身上有無胎記。”短短的一句話,讓陳俊卿覺得從沒那麼難說出口過,誰會把閨房之事如此大大咧咧的拿到桌麵上說啊!況且說的還是自己的娘子!
駱嘉不理會三個大男人五彩繽紛的臉色,兀自沉思著,她心中的疑團如滾雪球般的越滾越大,直覺告訴她,聶瑤環的身上一定還藏著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