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蟬知駱嘉是一番好意,就沒有拒絕。在駱敏(小藥童賈敏是也)的幫助下,春蟬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春蟬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和駱嘉正說著話,就聽見耶律明德急促的大叫聲。

駱嘉忙出來看是怎麼回事,春蟬跟在她身後。隻見院子裏,耶律明德穿著蓑衣戴著蓑笠,身後還背著一個人。

“耶律,怎麼了?他是誰?”駱嘉問到,眼尖的春蟬認出了耶律明德背上的人。

“俊卿?!”

陳俊卿趴在耶律明德的背上,一動不動,渾身濕漉漉的,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緊閉著雙眼,一點知覺都沒有。隔著衣裳,春蟬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火燙的熱度。

“陳俊卿?!耶律,他這是怎麼了?你在哪遇見他的?”

“回來的路上,路過萬卷樓,差點被他扳了一跤。這家夥躺在雨裏,一動不動的,把他扶起來以後才認出是他,他身上燙的嚇人,嘉兒你快給他瞧瞧。”

駱嘉把了把陳俊卿的脈,翻看了陳俊卿的眼皮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她拿出一顆藥丸塞進陳俊卿嘴裏,又拿銀針在他頭上紮了幾針,陳俊卿漸漸的有了動靜,他開始在枕上輾轉申吟,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頭上冒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地痛苦。

“俊卿,俊卿,是我,春蟬,你怎麼了?駱姐姐,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那麼燙呀?他不會有事吧?”春蟬叫著陳俊卿,陳俊卿卻並不應她,似乎根本沒聽見。春蟬以為陳俊卿得了什麼大病,一邊替他擦著汗,一邊焦急地問駱嘉。

“嘉兒,陳兄他這是怎麼了?”耶律明德脫下蓑衣蓑笠後也跑了進來。駱嘉正琢磨著怎麼說才好時,一旁的駱敏開口了。

“陳公子沒病,隻是中了媚香!”

“媚香?什麼媚香?”耶律明德眨了眨眼,沒聽明白。

“媚香,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呀?”耶律明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就是****!陳公子被人下了****了,****的名字叫媚香,是青樓裏常用的一種烈性****。”駱嘉見耶律明德一臉茫然,春蟬一臉焦急,咬了咬牙,說了出來。

“什、什、什麼?你說陳兄他、他、他中了****?”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是,他是中了媚香了。”

“那、那這個藥可有解?”春蟬看著陳俊卿痛苦的模樣,忙問到。

“我方才給他吃了解毒丸,但媚香是沒有解藥的,隻需、隻需……”

“隻需什麼?”

“隻需、隻需與、與女子行、行周公之禮,便可解。”

“嘉兒,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陳兄須和女子行房,才能解了媚香?”

駱嘉狠狠地瞪了耶律明德一眼,“是!”

“那要是不找女人呢?他會怎麼樣?”耶律明德一臉好奇的繼續追問。

“媚香是烈性藥,青樓裏多拿來給那些不肯就煩的姑娘用,中此藥後半個時辰內服下解藥就可無事,可陳公子中了媚香至少已有一個時辰,此時就算服了解藥也是無用的,隻得靠行房來解藥性,否則……”

“否則會怎樣?”聞聽媚香藥性如此霸道,耶律明德收起了玩笑之心,沉聲問到。

“否則會血脈爆裂而亡。”

“真歹毒!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死吧?難不成真要去找個姑娘和他那、那個?”

“要找也是你去找,這裏是興化軍營,除了我和敏兒,哪裏來的姑娘!”

“那、那、那……”耶律明德急得抓耳撓腮,跺了跺腳,“好,我這就去一次城裏的青樓走一趟,抓也給他抓個姑娘來!”

“不!”一直在旁邊不作聲的春蟬忽然叫到。

“春蟬,難不成你想……”駱嘉的心往下一沉。

“是!”

“春蟬,這可不是小事,也開不得玩笑的,你可要想清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駱姐姐,耶律大哥,你們,先出去吧!”

駱嘉不再說什麼,唉的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耶律明德深深地看了眼春蟬道:“春蟬,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多謝耶律大哥,春蟬知道自己在做什麼。”